说着,侯婵月的声音微顿,忽然看向了一旁秋兰的方向, 像是鼓励一般的点了点头。
然谁知,两人这般寻常的动作落在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眼中,竟然就成了窜共一般,当即便是有人站出来力挺陈克道:“陛下,臣觉得陈大人说的有理……”
说着,那人竟是一同随着陈克的目光转向了侯婵月的方向,慢慢叹了口气道:“楚四小姐,冤冤相报何时了…本就是令弟犯错在先,你又何必在这里苦苦挣扎呢?”
侯婵月渗人的目光寻声望去,刚想说话,然身边却是有一道身影比她的动作更快!
只见刀光一闪,侯婵月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武汉干的动作,只觉得眼前血雾弥漫,紧接着就听见了一声惨叫——
等众人再次向着那边的方向望过去的时候,就见原本还站在那里向着陈克说话的七品传使口中又大片大片的鲜血止不住的倾泻而下,而地上掉落着的——赫然竟是那个传使尚还在蹦跳着的舌头!
武长安这忽然的举动简直直接惊到了在场众人的下巴。
同时也让他们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的舌头,纷纷清醒刚刚为陈克说话的人不是自己。
“放肆!”
坐在上首龙椅上的武德这时候终于坐不住了,目光阴冷的看向了武长安的方向,道:“左将军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应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为何要解释?”
然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武长安却是十分理所当然的看向了武德的方向,语速极慢,近乎算得上是一字一顿的道:“他对臣的夫人不敬,臣能留下他一条狗命已是极大的恩赐,为何还要解释?”
“哐当——”一声。
听见武长安这番嚣张至极的言论,众人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好像在这一瞬间同时脱臼了一般,长大了的嘴再也合不上了。
“左将军,你这是要谋反吗?”
武德手上的青筋一瞬间从皮肤表面之下迸射而出,看向武长安的目光满是血腥和暴戾的气息,像是要直接将武长安这个人给撕碎了一般,咬牙切齿的道:“朕看你不在朕身边跟着这几天,当真是要将心都放野了!”
然武长安却是丝毫不避讳武德的视线,反倒是冷笑一声,道:“是吗?”
说着,武长安的声音微顿,忽然慢慢道:“皇叔,孤看你才是屁股底下的椅子做舒服了,忘了自己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