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短信刚发过来,江戚峰就打来了。
向晚紧绷着脸挂断了电话,拉黑,然后设置了拦截陌生号码。她跟江戚峰没什么好谈的。
她一直在外面待到了晚上八点,才打车回竹贤庄。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就被拦下了,她步行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达别墅门口。
门口停着两辆车,一辆是贺寒川最近在开的保时捷,还有一辆是路虎。
向晚皱了皱眉,拿出手机准备给贺寒川打电话问一下情况,就听一个人说道:“向小姐既然回来了,就进来吧,老爷子在里面等一会儿了。”
“……好。”对方声音有些熟悉,向晚抬头看过去,才发现对方是昨天那个被她用耳钉扎太阳穴的南哥。
她跟在南哥身后进了别墅,见客厅里有些凌乱,地上到处是被摔碎的杯子,还带着一小片血迹。
贺寒川此时正背对着她跪在地上,也不知到底跪了多久,而贺老爷子则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此时正目光不善地看着她。
几乎在瞬间,向晚手心里起了一层冷汗。
“你接着跪着,我不让你起来,你就不许起来!”贺老爷子站了起来,拿着手帕在嘴边重重咳嗽了一声,然后快速将手帕收了起来,冲向晚呵斥道:“你现在跟我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检查有没有怀孕?还是检查胎儿的具体情况?
向晚手心里的汗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不论是哪种,她都不可以去!
“爷爷这么急做什么?”贺寒川声音沙哑,“向晚是不是怀孕,今天查和明天查,结果都一样。”
贺老爷子怒视着他,吼道:“我让你说话了?”
向晚看着这一幕,拳头贴在裤边展开,将手心的汗全都擦到了衣服上,眉头皱了皱。
她作为孙女,没有哥哥那样受乡下的爷爷奶奶喜欢,但他们也不曾像呵斥狗一般呵斥过她!
“我的女人,我会心疼。”贺寒川回答得不卑不亢。
砰!
贺老爷子重重一脚踹在他后背上。
向晚瞳孔微缩,见贺寒川狼狈地前扑到了地上。
地上尽是玻璃碎片,她听到玻璃刺入血肉时发出噗的闷响声,然后见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了出来,很快蔓延一地,看起来触目惊心。
向晚瞳孔中倒映着贺寒川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唇瓣微微颤抖。四肢百骸的力气在瞬息间被抽干,她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贺寒川是贺老爷子的亲孙子,他怎么能这么狠?!
“不知悔改!”贺老爷子铁青着脸看着他,除了愤怒,再无其他情绪,“为了一个女人狼狈成这样,把贺家交到你手里,也只会让你给毁了!”
“爷爷从来没有想过把贺家交到我手上,又何必贺家掌权人的要求来要求我?我的女人,我乐意护着。”贺寒川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才刚起来一点点,就又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向晚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软着手脚走到贺寒川跟前,脸色惨白地去扶他,蝶翼般的睫毛不受控制地快速眨动。
“不用管我,你去楼上。”贺寒川抬头,额头上的伤口还在往下流血,手上腿上刺入的玻璃片也被鲜血浸染。
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什么波动,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向晚说不清为什么,眼角有些发涩,喉咙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闭嘴!”贺老爷子又是一脚踹在贺寒川的身上,“再多说,我现在就把向晚送到监狱里面!就算她怀孕了,在那儿也可以给我生下重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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