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记在我账上。”贺父说话的时候头也没抬,扭头就走。
店长也不担心贺家的人欠账,吩咐服务员把账挂在贺父名下。
“你去干嘛?”江母几步走到贺父跟前,怒火滔天。这些天真是没一件顺心事,一个两个的违背她意思,现在连总是说最喜欢她的人,也学会不告而别了。
“不好意思啊,亲爱的,赵瑜跟我闹离婚,我得回去看一趟。”贺父好不容易有机会陪她一次,也不想就这么离开。
但他名下资金都被冻结了,而且赵瑜闹离婚也不是件小事,他必须得回去看看。
他本以为这么说,江母会理解,没想到她却阴沉着脸说道:“反正你又不喜欢她,她闹离婚就让她闹啊,管她做什么?”
江父面上无动于衷,但早就看不下去自己老婆跟其他男人叽叽歪歪了,他僵硬地笑了笑,“这儿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客户们有心看热闹,但他已经连续说了好几次走了,要是他们再劝,面子上过不去,只能遗憾离开。
“自己老公还在这儿,就跟其他男人秀恩爱,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怪不得她女儿一门心思当小三,还杀人,都是遗传的!那个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要脸!”服务员凑到店长跟前,小声嘀咕。
店长吓得赶紧说道:“别乱说!”
他看了眼正在争吵的贺父跟江母,应该没听见……吧?
贺父虽然在跟江母争吵,但还是听得一清二楚,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硬是搂着还在闹腾的江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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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寒川离开葬礼现场后,计划回竹贤庄,但走到一半,又让司机拐弯,去了贺家老宅。
贺家三兄弟都住在贺家老宅,原本有贺老爷子在,众人顶多貌合心离。现在老爷子不在了,干脆连样子都懒得装了,谁也不搭理谁。
但今天赵瑜要离婚的事情一传出去,贺老大夫妻还有贺老三两口子、贺润泽都到了贺父赵瑜那处院落。
贺寒川到的时候,他们都在,正在探赵瑜的口风。见他进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然后齐齐闭嘴。
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贺寒川跟之前相比,确实不理智了些,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更加忌惮。现在的贺寒川,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而他们做不到。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他们就是穿鞋的。
“寒川最近瘦了不少,而且看样子,这几天都没好好睡吧?”贺老大关心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得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啊。”
贺寒川放下酒瓶,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沙发上,冷声道:“您要支持润泽当新董事长?”
以前他狂,但多少收着些,寒暄几句后,再委婉问事情。哪儿像现在,单刀直入,连绕圈子的机会都不给。
贺老大面色僵了一下,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其他几人也是面面相觑,生怕贺寒川问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