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摊开了紧握的手掌,里面攥着一张黑卡。
每次见面,封牧都会给她一大笔钱,纵然梦兰身为梦会所的老板,根本就不差这点钱,可她每次还会坦然接受。
她会将这笔钱定期存在银行卡里,想着等封牧哪一天想通了会放过她,她就拿这笔钱到国外开始新的生活。
但目前看起来,封牧对她的兴趣始终未曾消减,真是该死的糟糕啊,希望他与未婚妻结婚后,能收敛一点。
她也能……好好喘口气。
……
晚上,向晚端着食物来到了病房里,她推开房门,就看见贺寒川正皱着眉,在笔记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打着文件。
见状,向晚将保温锅拎到床头柜上,“你都生病了,应该好好的休养,什么文件不能交给下属处理?”
“不行,跟封牧签约的这份合同必须每一条都不能出漏洞,他可是一个死心眼的事精。”贺寒川冷哼了声,俊脸难看,像是吃了什么亏似的。
但越写越郁闷,这份合作里他少赚了太多的钱,最关键是,他总觉得像被封牧抓了小尾巴。
如果不是为了给向晚治脸,求着他,他都不会心软!
“封牧和梦兰都来了?”向晚惊讶,能让贺大总裁吃亏可真是鲜少的事。
“嗯,不提他们了。”贺寒川敛起了眉眼那一抹燥意,他伸出手来,将向晚搂入怀里,抬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向晚脸颊上的伤疤。
多年以来,伤疤宛如烙印般紧紧地贴着向晚的脸上,丑陋至极,有人时,她会拿面具挡住,没人时,她也不敢太亲近人。
“别看了。”向晚连忙转过头,看着贺寒川那心疼的眼神,她的心便再次难受了起来。
尤其是会一直生存在伤疤带给她的阴影里,她就会更加没有安全感,以前的向晚从不这样。
“吃晚饭吧,我给你煲了新鲜的汤。”向晚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但当她的手指轻碰到保温锅盖上时,手臂还是控制不住的微抖。
“对不起,是我一直没顾忌你的感受。”贺寒川心疼地从身后抱住了她,紧握着向晚的双手打开了锅盖,“我早就应该带你去看整形医生,让你承受了这么多流言蜚语,你心里是不是也在怨我?”
“不会。”听着他自责的话,向晚的心里一暖,“我知道你做了很多的努力,毕竟我的伤疤治疗起来很有难度,我可以等。”
哪怕到了现在,向晚还是怕他会承受压力,硬是挤出轻松的笑容。
“我们不等了。”她越笑,贺寒川就越心疼她。
在向晚惊诧的目光下,贺寒川从一旁拿起了整容医生资料给她看,“我查过了,医生的履历真实,你收拾一下,我们下周一出发。”
听着他突然的消息,向晚心里就像是被打翻的调料瓶似的,兴奋,紧张,担忧的情绪骤然涌了上来。
下周一,那不就证明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
向晚的目光看向了贺寒川缠着绷带的腿,正打算说拒绝的话,就听见他率先开口提醒,“别担心,我的腿到国外也能治,但医生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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