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就?很?奇怪……这世上还会有什么取向呢?
“我不听了。”戚谋顿时举起双手说。
噩运点了点,继续向前?走去:“当时外边的世界已?经濒临毁灭,狂风暴雨,天崩地裂,就?如?同你见过的灾厄一样,在外边,没有一个人可以侥幸逃脱。”
“最后?活着的,只有当时在东去乡这间赌场里的一千人。”
眼前?的绘卷也画出?了当时的惨状,浮尸遍地,满目疮痍,但一定不如?当时真正世界的万分之一。
那是真正的末日啊,没人想切身体会。
“就?在这时。”噩运卖了个关子,看向戚谋,笑了笑说,“你爸爸找上了我,要和我来一场赌局。他说他能在三天内赢过这一千只怪物,并且说,如?果他能做到,让我将东去乡剩下的所?有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八方城。”
“九百九十九个。”戚谋有点晃神,但还是凝视着绘卷,“除了他自己。”
王死?祭苍生。
而更?可笑而可怜的是,心象把那些人接过来后?,一一进?行了心灵抹杀,扔在了那个江边的小渔村里。
戚谋不知道说什么,动了动嘴,似笑非笑。
没人能阻止他找心象算账。
“你爸爸牌艺很?不错,但打不过你妈妈。”噩运继续讲述,“他一个人,应付一千次赌局也不容易。”
戚谋很?干脆地说:“我猜他出?一定千了,嗯。”
噩运点头:“没错,你不愧是他的儿子。他人独战千只怪的唯一条件是——规则要他来制定。是的,规则里并没有不允许出?老千。”
不愧是规则,只听自己的,再怎么坏别人也没关系。
戚谋相当能理?解他父亲。有时候自己也这样蛮横无理?,还装作风度翩翩的样子,欺压别人。
“但是打到最后?一只怪物时,对方开始耍赖了。”噩运仰着脸轻笑一声,指头比划了一下,“那怪物很?聪明,知道赢不过你父亲,就?硬是卡着三日的期限,每一回合出?牌都会磨很?久。”
“结果胜负未定,但按照我和你父亲的赌局,算他输了。”
“不过我履行了承诺,跟心象申请要九百九十九张光牌,准备将那些人送到八方城。”
戚谋知道,所?有普通玩家的光牌是空白的,但这也是八方城的通行证。
“九百九十九张牌,戚曳随便拿哪一张都可以,那是属于他的,战利品但是他没有。”这个人,多决绝啊。
“甚至,当时心象发现了他,对他产生了疯狂的兴趣,还邀请他来八方城做系统R,规则。”
“但当然,父亲拒绝得很?干脆。”噩运望着戚谋,像是透过他回忆起了谁。
他揉了揉额头,伸手隔空描绘了一下戚谋的眉眼。目光敬佩。
随后?噩运的眼神挪动到了自己的手上,声音像在是在叹息着什么:“这个人,宁可死?,也不愿意和我们一样,成为心象的走狗。”
“因为他是规则。”戚谋眨眨眼,理?解了,“所?以万分讨厌别人的规则,被束缚一刻都不行。”
“虽然素未谋面,但你似乎很?懂他。”
戚谋笑了:“就?是——你妈的,我不要。”嗓音粗放了一点,这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生出?了点和他不符的痞气。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语气。”噩运微微好奇,“你猜你妈妈呢?后?来的她隐忍了很?久,来的一次爆发,带给了心象不小的伤害。”
戚谋捏了捏嗓子:“这是什么?不过得要了试试。”
“是的,是的。”噩运更?好奇了,“那你呢?”
戚谋抿了抿嘴,似乎酝酿了一下才爆粗口:“你妈的,我得试试。”
这一家人。
规则——你妈的,我不要。
赌徒——这是什么?不过得要了试试。
欺诈——你妈的,我得试试。
噩运都笑得不停了:“那好吧,得试试的欺诈。现在轮到你了,去再一次完成你父亲那场为期三日的赌局吧。”
“我当然得试试,来吧。”戚谋扬起了眉,接受真正的试炼。
眼前?的绘卷全部?消失,戚谋被一阵坠入深渊时的失重与晕眩席卷。
噩运的声音还在耳边:“这一次,我们要赌的是,你的代号。”
“欺诈,如?果你输了,我会没收你的代号,让你失去触碰A、心象、八方城的一切资格。”
戚谋知道,这是另一种变相的保护。
如?果他没有承受深渊的能力,也别提和心象对抗了。
戚谋微笑:“赌局已?定,无悔。”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耶!下次一定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