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白了,这种破事,你们还劳烦观主和我,神经病了!看清楚没有,自己商量着解决去,再闹到我这里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按照观规的话,让犯事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坎位掌事骑鹤而去,众人都拱手作揖想送。
这下赵师叔得意了,斜眼看着脸色黑成包公的陈师叔,冷嘲热讽:“还是朱雀宫弟子教导得好呀!”
这下不得不拿出点做派来了,陈师叔气得一声呵斥:“跪下!”
苏寒漪虽然有万般不愿意,也只有老老实实跪下。
八卦镜里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希宁没有错,按照师叔祖的吩咐行事。而且手是她先动的,人也是她踢的,药架也是她撞的。
陈师叔全身微微发颤,举起拂尘就对着苏寒漪抽了过去。拂尘的长长白丝变成一束,如同鞭子一般坚韧,抽过去带着风声,每一下都重重落在在苏寒漪身上。
苏寒漪哪里吃过这种苦,第一下就哭了出来。但自己的师傅正在气头上,也只有大哭受着。血透过道衣渗了出来,看上去越发的狼狈和凄惨了。
一口气抽了好几下,赵师叔一个冷哼:“要教训徒弟,回自己宫里,这里是天师宫,炼丹之所,见不得血。小心血气冲撞了药性!”
反正打也是被骂,不打也是被骂。
陈师叔收了拂尘,忍着气,口吻也变得软了许多:“今天确实是这丫头不懂事,看在她年龄尚小,天师宫说如何处罚吧。”
“不敢!”赵师叔此时阴阳怪气、不温不火,其实内心大约早就爽翻天了,哈哈,陈蕊妙呀陈蕊妙,没想到你有今天吧?
当然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公事公办、毫无公报私仇的样子:“她是朱雀宫的人,怎能由天师宫处罚?”
今天不处罚得重点,看你如何交代!
陈师叔当即呵斥:“苏寒漪,你竟敢借由拿药,欺负同辈,撒谎诓骗长辈。现罚你去祖师爷像前跪到掌灯,晚饭不准吃。罚抄弟子规一百遍,一个月随地班的弟子出勤。你可服?”
这个处罚很重了,跪着不准吃饭不算什么,罚抄弟子规一百遍能抄到手断掉。最最丢脸的是,要跟着地班的学员一起出勤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要去打扫天班的住所,被其他天班的弟子看到,还不笑掉大牙。
平时她仗着天资和家世高人一等,以前受过她气的弟子,还不趁机磨磨她?
可事到如今,苏寒漪也只有凝着泪,磕了一个头:“多谢师傅教诲。”
陈师叔对着微微抬头、挺胸、眯眼的赵师叔,虽然知道说什么都会没个好回答。可怎么办,是自己的徒弟惹的事,只得热脸贴上:“赵师兄,你觉得如何?”
“念为初犯,也就罢了。但教不严师之惰,朱雀宫半年内不准至天师宫领取丹药。此事我会禀明师叔祖,天色已晚,也不留陈师妹叙旧了。”赵师叔的逐客令很明显了,赶紧带着徒弟回去,早点祖师爷像前跪着。
每宫每房每月都有额度,用不完就浪费,不能延续和累积。半年不准拿丹药,这就损失了一大笔。陈师叔咽下这口郁结之气,对着赵师叔拱手告辞。
但赵师叔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故意背过身:“你们在的,都去把这里收拾了,丹药分不清的放在旁边……”
大家全去收拾大殿了,扶起药架,捡起丹药分门别类。
见没人送她,气得陈师叔脸皮都抖了。她将拂尘变大后,一手拎起苏寒漪,骑着拂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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