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雷青吐出这么四个字。
路墨兰面色一白,“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他怎么就能够这么不放在心上?
“我没让你来。”肖雷青淡漠道。
路墨兰紧紧握住了他的袖子,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丝怜悯。
然而,没有。
路红鸢若有所思的看着肖雷青,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也够能忍的。
狗十三却不理会这里的插曲,地上的年轻女人已经吓晕了过去。
他看向年老妇女,“姜奶奶,我知道你就这一个儿子,还是被他朋友说能挣大钱给忽悠来的。但你现在也看到了,他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不如给他报仇吧。”
他话说完,姜奶奶不哭了,却是定定的看着自家儿子,而后从怀中颤巍巍的掏出来几张银票。
官差接过来,立马让人去查。
路墨兰倒是淡定了下来,从银票上查不出什么的,她怎么可能用肖家的银票。
但她觉得肚子很不舒服,摸了摸,又觉得没事了。
但她也不想这么白等着,“就算查出来银票又怎么样?这东西是可以流通的。最终,还是要知道这两人种的什么毒。”
“谁说就一定是毒死的?”狗十三摸着下巴,突然诡异一笑。
路墨兰眸色闪躲,“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仵作还能骗我们不成。”
“我可没说他骗人。”狗十三走向仵作,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仵作眼睛一亮,立马转头道,“还请世子爷做个见证,我们得剖尸体。”
“呕——”
路墨兰立马转身吐了两声,而后柔弱道,“世子爷,这太可怕了,还是不要了吧。而且,人家家人也不见得愿意让人死了还遭受折磨。”
她回头看向姜奶奶,“是吧姜奶奶。”
狗十三闻言,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悲伤却又坚韧,“不让死人遭受折磨,就要让凶手逍遥法外。”
路红鸢坐直了身子,她知道,狗十三是想起了自己的仇恨。
玲花瘪了瘪嘴,忽而道,“十三哥平常不是哑巴么,怎么现在这么多话。就像是……”
她似乎忘了词,顿了顿,又惊喜道,“像极了开屏的公孔雀!”
咳咳咳!
路红鸢心底对狗十三的那点儿心疼瞬间被冲淡了。
姜奶奶思考良久,就在仵作打算让那昏迷的年轻妇人丈夫做解刨对象的时候,她开口了。
声音沙哑缓慢,“就用我儿子的身体吧。我虽是个没见识的老婆子,却知道恶有恶报的道理。我一定,要让恶人,付出代价!”
一句话,让在座的肃然起敬。
唯有路墨兰一指捂着肚子,似乎有些难受,却又不好开口。
仵作动手,速度很快,便有了结果。
“他不是中毒。”仵作道,“银针只到喉咙就黑了,真正的伤口,是从肚脐眼刺入腹部的长针。”
肖宁轻嘶一声,“这种手法隐秘,不容易被察觉,大家第一时间都会以为是中毒而亡。”
路墨兰满眼慌乱,没想到这样就被查出来了。
但随即,她又道,“既然不是中毒,就说明我没有嫌疑了不是?”
“那也证明,桃五没有嫌疑。”狗十三道。
“或许吧。但是……”
路墨兰诡异一笑,“说起擅长是用银针的人……在场的,不就有一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