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疼得年甜恬差点儿把嘴皮子咬破,可这般到底是能让伤口看得更清晰些,又接连着冲了好几回,这般在让珍珠处置,便轻松了许多了。
珍珠哪儿见过主子受这般苦的,且伺候年甜恬更衣的时候便哭了一遭,直咬牙切齿的厉害,真真是和正院儿的结了不共戴天的仇了。
“可将那悦菱捆好关起来了?福晋为何不在府上?今儿到底是怎得一回事儿?为何府上空了大半?以至于主子爷糟了难,连个帮的人都没有!”
这会子处置完了,年甜恬艰难的挪到外间儿坐着问话,脸色沉得厉害,再没平日里那软乎脾气了,着实对这些一贯伺候主子爷的人不满。
先前事急从权,哥哥们来就来了,也没什么,后来稳住了局面,也不好叫哥哥们多留,到底是不方便,且在更衣的时候便吩咐小德子将哥哥们好生送回去了,且等着她的消息,叫家里莫跟着着急。
哥哥们一走,这事儿总有人帮着操持些个,年甜恬便叫人将图克坦、额勒登从家里叫回来,再加之陈福,三人一并将哥哥们的活儿接了去。
图克坦亲自抓的悦菱,这会子忙上前回了话:“回主子话,悦菱格格已被奴才压在了前院儿地牢,若有人未经您和主子爷的许可要人抢人,奴才便是死了也定然不给。”
“奴才细细查了一遍,今儿府上也没什么异动,且到主子爷去正院儿时还都如常,只是主子爷进去没多久,只约莫两刻钟的功夫,福晋家里人便来了,来得着实着急,说是太太得了急病,这会子好不容易清醒了些个,就想着见福晋一面。”
“福晋且慌乱着,连衣裳都不顾得换便跟着家里人走了,主子爷从始至终没露面儿,想来便是那时候就已经中了招儿了。”
“正院里的婆子不是府上的奴才,且都是这两日借着给悦菱格格送东西的借口留下伺候的,奴才刚刚审了两个,且都说没进去伺候,不知福晋对主子爷做了什么。”
“只是后来福晋着急带着人走了,悦菱格格这才进了主屋,叫人将四爷和四爷身边儿的三个人抬去西厢,原以为几个人都晕过去了,谁道四爷和身边儿的几个人还都能动。”
“苏公公和小桂子护着四爷的时候被几个粗壮婆子合力打伤,剩下那个小的还算机灵趁乱逃出去,给您报了信儿。”
“如今福晋还在家中未归,奴才只粗粗的查了一遍,如今倒也不能认定福晋对主子爷做了什么,且得等主子爷和苏公公等人醒了,这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图克坦顿了顿,又说起下头奴才的事儿:“原爷就吩咐了,说是快过年了,过年那几日前院儿的弟兄们不得歇,便提前轮换着歇几日。”
“今儿正好也是奴才手下额鲁成亲的日子,本来有一半儿的人都歇了去,另一半儿也有半数给主子爷告了假,且都去吃了额鲁的喜酒,这才、这才救之不及,让主子爷受了损伤。”
年甜恬紧蹙着眉头,图克坦说这一通还是没说得清清楚楚,又给人心里添了不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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