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知爷是怎么了,是自个儿病了的,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了?”
吴太医看着四爷这般样子着实无奈,心说这年轻的总是觉得自个儿又用不完的精力,孰不知这养身需得从小便注意着。
“主子爷这是累的了,先前老夫便瞧主子爷精神不济着,给主子爷开了温补的方子,可主子爷偏不用,怕是这几日又没歇好,心力交瘁之下便不大能撑得住了。”
“主子爷一贯的勉强自个儿,自小都是这般,可十多岁的时候气力最是充沛,便是极累歇一歇便也好了,就是积劳也是不显,可等着年纪渐长,过了而立之年,便初显端倪,若是此时再不注意着,以后便是得用寿数来往里填了。”
吴太医翻了翻四爷的眼皮儿,不由得叹息:“老夫瞧主子爷少说也得两日未得好歇了,日夜操劳着,且不知夜里是谁伺候的,不知道主子爷没睡吗?”
吴太医一说这个,年甜恬顿时咬着唇哭了出来,吴太医的话她听懂了的,简单来说就是四爷差点儿没猝死,若是以后再这般不要命的劳累,怕是得短命了。
可她日日伴在四爷的身边儿,竟没发现人有一丝丝异样的,平日里还多是四爷照顾着她,夜里也总是她先睡过去,丝毫不知道四爷整夜整夜的失眠。
“都是我不好,我竟一丝丝都没发觉,若是先前我能再多说些个让主子爷用药的话,许是今儿就不会这般了。”
年甜恬着实自责的厉害,想想这一段和四爷相处的点滴,四爷的状态确实时不如以前的,可她只当是如今外头情形不好,四爷一直挂着心呢。
且一直看着四爷顶天立地,给她撑起一片自由的天地,她便觉得四爷永远身强力壮百毒不侵呢。
四爷便是再厉害再怎的运筹帷幄,他也是活生生的人啊,总有累的时候,她日日夜夜的跟四爷相处,竟什么都没发现,着实是她的不是。
且看着年主子这般落泪,吴太医心中着实不落忍,倒也是顾念着人身子呢,如今年主子胎相刚稳了些个,着实不能太过大喜大悲了。
别这会子主子爷病着,再连累了年主子,那可就不好了。
“年主子莫慌,如今主子爷昏睡过去不是什么坏事,且等着他睡足了自个儿便醒了,如今发热也是因着风邪趁虚而入,主子爷的底子不差,只要人醒了,再喝几副药便好了。”
“只是着半年内再不可这般劳心劳力的,且得细细养回来才是,不然等年纪上来了,怕是不妥。”
吴太医忙让小德子扶着年主子坐下,这会子温声劝慰着:“如今主子爷病了,正是您主持内外、帮着主子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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