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格格手不老实,登徒子似的调戏他呢,当着孩子的面儿四爷哪儿遭得住,闹了个大脸红,赶紧的把自个儿的衣摆从小格格手里扯回来,刮了刮小格格的鼻梁子警告一句,却也是没一点儿严厉的意思。
“甜恬平日里还总说爷在孩子跟前儿不正经呢,你倒也没比爷好哪儿去,景顾勒都跟着你学坏了。”
年甜恬嘿嘿笑着,抬手去捏四爷发烫的耳垂儿:“我不正经还不是跟爷学的,想当初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时候,哪儿有这些个花花肠子,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爷这道理总该懂的。”
四爷一贯说不过小格格,便是能说过也要说不过,这会子只赶紧的求小格格这张嘴饶他一回,再闹可顾不得用膳了。
明明这是为他摆的小宴呢,可景顾勒瞧着阿玛额娘笑闹的样子,再一次觉得自个儿多余得紧,也想不通阿玛额娘天天有那么多功夫腻在一块儿,怎么就闹不够呢,且叫他牙酸的很。
又说笑了好一会子,四爷和年甜恬这才算是老老实实坐下来用膳,便是用膳也没闲着,一会儿给对方夹菜一会子又说些个什么悄悄话,唯景顾勒埋头苦吃,也是后悔过来了,只是瞧着阿玛额娘亲近,他就有些饱了。
末了快用完了,景顾勒这才有机会开了口,故意问问阿玛二哥三哥的事儿,也是替他们二人求求情。
都是兄弟,便是关系再不好也不能眼瞧着人挨罚他却一点儿没什么表示的,阿玛一贯希望他们兄弟亲近,总归多关切一句断不会有了什么错。
年甜恬亦是跟着景顾勒开了口:“是啊,二阿哥和三阿哥还小呢,他们有错跪一会子也就得了教训了,可若是跪到入夜,怕是得两天走不利索呢,爷就饶他们一回吧。”
四爷一听这话,面上的笑意稍敛了些,倒不是觉得小格格和景顾勒这话不合时宜,而是瞧着小格格和景顾勒这般替二阿哥、三阿哥着想,二阿哥三阿哥却欲陷害弟弟于不义,他心里便有些忍不住气。
“不必管他们,今儿不跪够了怎能叫他们长了记性,既是有力气想些个不该想的,那就说明平日里的功课还不够多,既是功课不多,那便多跪一会子,累了也就知道老实了,两日走不了路便也能好好的在房里反省着,省得出来再给人寻麻烦!”
四爷没说得太明白,倒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母子俩说二阿哥和三阿哥的算计,小格格和景顾勒且都是再善良不过的了,待人极真诚,尤其是对二阿哥,小格格那真真是当自个儿孩子看待了。
可二阿哥没心,不仅忘了小格格待他的好,还就因为出风头的事儿跟弟弟有了龃龉,明明自个儿没做几样子对事,还有脸来说弟弟的不是,着实叫他失望得紧。
既是二阿哥和三阿哥有了不妥的心思,四爷也不能不叫小格格多防备些,且斟酌着言语,放缓了语气劝了两句。
“二阿哥和三阿哥都大了,甜恬你也不必总顾着他们了,更不能总护着他们,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儿,爷若是还这么惯着他们,让他们由着性子来,那才是真真的不该。”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