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未等梅儿反应过来,一个恶妇上前狠狠的将梅儿按在地上。
梅儿扭着身子,盯着苏婉质问道:“王妃为何无故抓我,我犯了何罪?”
苏婉坐在厚重华美的红木宽椅上,精致的面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看着梅儿缓缓道:“你真的不知自己所犯何罪?”
不等梅儿开口,周妙姝哈哈一笑,狠戾的盯着梅儿说道:“还跟她客气什么,这贱人滑得很,不让她知道知道厉害,她是断然不会招供的。”说着,周妙姝缓缓走到梅儿跟前,狠狠的捏住她的脸,阴戾的盯着她道:“我还真小看你了,原以为你只是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空花瓶,没成想你居然是个南魏的细作。”
南魏的细作?梅儿脑袋嗡的一声,她们这是要趁着萧晋不在将这个足以灭族的罪名强加在她头上,梅儿挣扎着盯着周妙姝回道:“你别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南魏的人,怎能是什么敌国细作?”
“你还敢嘴硬。”周妙姝猛的一扬手,厉掌狠狠的抽在了梅儿白嫩的面上,殷红的血顿时从嘴角渗了出来。
“你自己看看吧。”苏婉朝身边的画扇使了个眼色,画扇将一副带着怪鸟图案的令牌拿到梅儿跟前,扯着她的衣领喝道:“这是在昨日那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梅儿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盯着苏婉辩解道:“那刺客身上带着这东西,管我屁事?我又不认识他,你们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苏婉淡然一笑,弯弯的柳叶眉向上挑了挑,“你说你不认识他?偌大的王府他为何单单跑到你房间?你如何解释?”
不等梅儿开口,周妙姝又扬手在梅儿脸上抽了一掌,恶狠狠的说道:“你还跟她费什么话。”说罢,冲着左右的婆子吆喝道:“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左右婆子齐齐的应着,提着板子上前,三两下将梅儿按在地上就要行刑。
“我看谁敢动她!”一声厉喝,唬得殿内众人一惊。
陈嬷嬷拄着拐杖进了内殿,对着左右婆子喝道:“你们都给我下去。”
婆子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是好,周妙姝指着陈嬷嬷说道:“这蹄子是南魏细作,认证物证俱在,嬷嬷难道还要维护她不成。”
面对周妙姝咄咄逼人的架势,陈嬷嬷理也未理,拄着拐杖径直走到苏婉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安,苏婉忙不迭的扶起陈嬷嬷,连声道:“嬷嬷这可使不得,您这样可是折煞妾身了。”说罢,扶着陈嬷嬷下首坐下。
陈嬷嬷看着苏婉说道:“府内的事情本轮不到我这做奴才的插嘴,只是王爷临走前曾命老身照看这丫头,是以老身才添着老脸来见王妃,不知这丫头到底犯了什么错。”
苏婉一副温良模样,笑着对陈嬷嬷恭敬的回道:“嬷嬷这样说可真是折煞妾身了,嬷嬷是王爷乳母,劳苦功高,本该是妾身侍奉嬷嬷才是,只是可恨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一月里得有半月是病着的,不能时常在嬷嬷跟前尽孝,实在是妾身不孝。”说着,金丝帕子捂着嘴缓缓咳了起来。
陈嬷嬷见她顾左右而言他,笑着回道:“王爷能娶得王妃这样贤良的妻子真是有福气啊,府中事务虽繁杂王妃身子不好也该注意调养,莫要伤了身子。”说着,陈嬷嬷指着地上跪着的梅儿道:“这丫头若是犯了错,老身这就将她带回去严加看管起来,等王爷回来了细细查明后再处置如何?”
苏婉喝了一口热茶,压了压咳,缓缓的回道:“府中的事妾身自该与嬷嬷商议着处理,既然嬷嬷这样说了,那妾身.......”话说到一半,苏婉便又咳了起来,虚脱的斜在椅子上弱得连话也说不下去了。
周妙姝恨极了梅儿,巴不得立马将她杖毙才好,见苏婉这幅样子,生怕她被陈嬷嬷说服放了梅儿,上前说道:“这蹄子勾结南魏,如今人赃俱获,此事关系体大,嬷嬷怎能说带走就将她带走?”
陈嬷嬷沉着脸问道:“那以侧妃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啊?”
“直接杖毙。”不等陈嬷嬷回应,周妙姝对着左右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拉出去打死。”
“慢着!”陈嬷嬷喝道:“梅儿是王爷姬妾,纵然有错也该由府王妃做主处置,哪里伦得上郡主发号施令了?”
周妙姝哈哈一笑,不屑的回道:“若是寻常姬妾犯错当然是由王妃处置,可是这蹄子是南魏细作,此事关系体大,不是晋王府的内宅琐事,断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放了她。”
陈嬷嬷冷着脸回道:“老身从未说要放了她,而是要带回去好生看管起来,等王爷回来查明后再做处置,难道郡主信不过王爷?”
周妙姝回道:“我当然信得过表哥,只是嬷嬷老眼昏花,这蹄子是精心调教的细作,嬷嬷怎能看住她,万一一不小心放跑了她,嬷嬷可吃罪得起吗?”
陈嬷嬷被周氏气得脸色煞白,回道:“此事还未查明,纵然你周氏是个郡主也断不能滥用私刑。”
周妙姝一拍桌子,喝道:“我滥用私刑又如何?”
苏婉见时机差不多了,缓缓起身打着圆场道:“二位别吵了,如果这丫头真是南魏细作,那此事就不光是我晋王府的事,而是国事,自当交由有司细细审理,这样吧,先将她关进大牢,等王爷回来了再处置如何?”说着苏婉温和的对着陈嬷嬷说道:“嬷嬷放心吧,王爷估计十天半月就回来了,等王爷回来,此事他自有定夺。”
苏婉开口,陈嬷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梅儿被几个婆子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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