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还以为是程普死了,唬了一跳,赶紧过来扶住朝瑰安慰道:“程普今日不还好好的陪你去宫宴吗?怎么转眼就......”
“哎呀!不是我的驸马,是皇姐静初的驸马,那徐阁老家的二公子。”朝瑰惊魂未定,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萧晋虎着脸道:“关你什么事,你吓成这样作甚?”
朝瑰带着哭腔道:“当当驸马爷被害,谁能有这个胆子,谁不知我与静初一直不和,万一怀疑上我可怎么办?”说着,抽搭着拉着萧晋道:“今日宴会,我还与她争吵了呢,别让人觉得是我背地里害她。”
萧晋简直哭笑不得,安慰道:“这事事关重大定然会交给宗人府查办,你别跟着瞎搅合了,回府去吧。”
朝瑰听了萧晋的话,这才缓过味来,“也是,我这真是庸人自扰了。”说着,她看着萧晋问道:“你说谁这么大胆子,胆敢杀害当朝驸马爷呢?”
萧晋摆摆手,“你别跟着瞎操心了,宗人府的人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朝瑰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笑着道:“这徐家小公子也是个混蛋,静初不待见他,他整日在外寻花问柳不说,听说上个月他还强占人家庄子铺子敛财逼死了人命,这样的仗势欺人的人让人害死也是报应。定是他缺德事干多了,让仇家给害死的,但是,谁有能有这个胆子呢?”说着,朝瑰看着萧晋迟疑道:“你说会不会静初派人杀了他,听说静初最近跟个和尚打得火热,会不会嫌驸马碍眼,干脆做掉了他。”
萧晋没有搭茬,淡淡的回道:“你既然来了,就陪你嫂子说说话吧,晚膳后我再派人送你回去。”说罢,萧晋便出去了。
徐阁老骤然丧子,心情沉痛,从此一病不起。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满朝皆知,永熙帝着实震怒,下令宗人府加紧督办此案,务必将贼人尽快绳之以法。
静初本来就与驸马没感情,对他死不死根本毫不上心,她正与那慈恩寺的俊和尚打得火热,那徐家小公子死后,静初更是无所顾忌了,干脆将那小和尚带回了公主府,二人花前月下没日没夜的厮混在一起。
这日,静初正与那和尚在房中饮酒,侍女进来回说宗人府的人前来求见。
静初正在兴头上,听说是宗人府的人,脸色骤然难看起来,只是碍于那死了的毕竟是他驸马,面上她还是要做出一点样子来的,只好先让小和尚躲起来,理了理混乱的衣衫,怏怏的命人将来者放进来。
奉命彻查此案的是宗人府名唤张庭的督办,他虽才二十出头,但是精明强干,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张庭孜身进了公主府,见了静初公主,恭敬的施了礼。
静初原还以为督办此案的必定是个老朽,没成想却是个俊朗的年轻人,又见他举止不凡,心中顿时对这张庭升起了一丝好感,脸上的怒容不由得也消散了几分,带着一丝若隐若无的笑意对着张庭问道:“张大人来我这公主府,可是为了驸马的案子。”
张庭拱手说是。
静初一愣,问道:“可是有什么进展了?”
张庭回道:“杀害驸马的凶手已经缉拿归案。”
静初问道:“这么快,到底是何人所为?”
张庭回道:“那凶犯只是个杀人越货的杀手,幕后主使却是另有其人。”
静初手不由得一抖,“另有其人,那凶手招供了?”
张庭直直的看着静初,回说是。
静初看着他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恼着一拍桌案,“难不成张大人在怀疑本公主吗?”
张庭面不改色的回道:“那凶手只说是受慈恩寺里一个法号为净空的和尚指使,到底与公主有没有干系,还需属下将那和尚带回,细细查问才知。”
“一派胡言!张庭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查到本公主头上来了。”说罢,对着两旁侍女一挥手,“送客!”
张庭一动未动,拱手对着静初回道:“眼下听说这净空和尚就在公主府,还请公主将他交出来。”
“放屁!”静初也顾不得装斯文了,一口啐在张庭脸上,恨着道:“那和尚怎会在本公主这里,你诬陷本公主清誉可是死罪。”
“属下不敢,只是希望公主体谅,将那和尚交出来。”
静初理也不理,厉声道:“将他撵出去!”
一队侍卫入内,对着张庭齐刷刷的拔出佩剑,张庭只好作罢,临走时对着静初道:“下官还会再来的。”
那净空和尚见张庭终于走了,踉跄着从内间跑出来,一头栽倒在静初脚下,痛哭流涕的嚷嚷道:“公主,驸马被害可不关我的事,是那张庭冤枉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