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的好似多年如此。
元溪正要退下,段素却突然伸手,食指在茶盅里轻轻一沾,与众目睽睽中,将指尖的水珠点在她的脸颊之上。
他这轻浮的举动让元溪始料未及。
水珠带来的一丝凉意瞬间被一团火热包裹着,那本就绯红的双颊更加红润了。
瞧着元溪的样子,段素满意一笑,对着众人解释:“丫头怕生,见着人多便吓红了脸,倒是让诸位看了笑话。”
段素话音未落,几家公子便不拘小节的笑了起来。
心中虽嫌他举动轻浮,但人在屋檐下,元溪只能微微低首,任着众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打量一番,站的与元溪最近的刘梦生开了口:“我时常出入侯府,以前,怎就未见过生的这般娇俏的丫头?”
段素说:“丫头年纪小便一直养在乡间,今年过了及笄礼才接我身边做了侍读。”
“原来如此,世子爷若不解释清楚,叫我们还以为是世子金屋藏娇呢。”言笑间,又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刘梦生眉目清秀,笑起来双目弯成两道月牙,清冽且明媚。
他的品性亦是如此,即有着世家公子的温润又多了份不合身份的洒脱。
上一世元溪与他私交不深。只知道每三两日,他便拿着他父亲的拜帖往来侯府一趟走走样子。
她偶随段素见过几次,寥寥数语,匆匆几面。
后来刘家败落,刘梦生也随之离开京都,便再无来往。
虽未深交,但元溪对他印象还是不错的。
似是察觉言语不妥,刘梦生走到元溪跟前,从怀里掏出帕子,笑意盈盈的递过去:“在下刘梦生,算是安阳侯府的远房亲戚,我们不是坏人,姑娘不必害怕。”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元溪并未伸手去接,只微微俯身,退后一步,迅速用袖子将脸上的茶水擦干净。
她的这番举动,在心思单纯的刘梦生眼里却成了害怕之举。
他将帕子往元溪手里一塞,转首对其他人岔开了话题:“今儿可是候府一年一次的‘茶会’,咱们是不是都该说一说准备了哪些拿手好作。”
“若说这好作品还是得先问李兄,每年李兄可都是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