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悦将烧开的水装进水囊,摸着暖和和的水囊,他满意的将水囊塞进丞相怀里,丝毫没有惊动丞相。
丞相看起来似乎已经睡熟了,只是那一对斜飞入鬓的眉死死结在一起,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烦恼正困扰着他。
林清悦眯起眼,打量了一番后,试探着:“啊……啊……”
蒲惊寒毫无反应。
他又加大了音量:“啊!”
蒲惊寒依旧纹丝不动。
好家伙,睡死了。
林清悦开心的裂开嘴,又怕自己笑出声,连忙用两指将嘴角抹平了。
他伸手小心翼翼得往丞相怀里探去,本准备摸一摸解药,先给自己解个毒,却立刻被冻得缩了回来。
手下所及之处,一片冰凉刺骨,那躺着的高岭之花,宛如刚从冰库里搬出来的尸体!
林清悦的心,猛地漏掉一拍。
这是怎么回事?正常人就算伤口发炎,那也该是浑身发热,他怎么会冷成这样?
他抬手就去摸蒲惊寒的额头,又探向颈动脉,蒲惊寒的额头尚且不似冰块般寒冷,但感觉依旧比正常人温度低,颈动脉的跳动也还算正常。
林清悦松了口气,但立刻又提起心来:他还中着毒呢!蒲惊寒可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