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瞪直双眼,瞥了一眼这一脸淡定的和尚,颤抖着手接起那另外的干净包袱。
“谢谢...兄台...你叫什么名,我好称呼你...”
仔细想想,刚才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就减分了?这男主果然阴晴不定...
和尚单手立掌,手中挂着舍利子,缓慢道:“小僧法号了净。”
“哦,原来你叫了净啊。”
原来男主萧难这个假僧人的法号叫了净...
余夏幸福的把嘴里软绵的馒头咽下喉咙中,灌了一口水,舒服的眯着眼。
她多久没吃到新鲜的食物了,妙不可言啊。
了净声音清淡的如同一阵凉风入耳:“不知鱼虾施主是否要走出沙漠中。”
余夏听到了净的话,猛地点头,脸上看不清表情的面部欣喜若狂。
“了净你可以带我出去?”
了净干净俊美的五官点头:“鱼虾施主紧跟我就是。”
余夏翻开包袱上那件整洁的灰色袍子:“你别叫我施主,叫我余夏好了。”
和尚单手立掌,脸色平淡:“小僧称呼施主鱼虾小弟可否。”
余夏此时的身板瘦弱,还有公鸭般的嗓子,还有黑漆漆的脸,怎么都不像是个女孩子。
于是敷衍地点头:“了净兄叫我鱼小弟就是。”
了净不再言语,盘腿坐在那两个背的动物前,闭着眼,单手立掌,拿着舍利子,默默地念诵。
余夏穿上了净的灰袍,这灰袍有种平和干净的味道,像庙里的味道。她扒拉了几下稻草般臭烘烘的头发。
背上的伤口跟着黏在这破脏衣服中,余夏额头冒着许些冷汗,狠狠地撕扯出来。
了净很高,那灰袍穿在余夏的身上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余夏把那灰色灰袍的袖子折了又折,灰袍拖在沙地中,顿时绊住脚步。
待回过神来,脚腕处隐约疼痛,接着就是整个背部,她喘着气:
“了净兄台什么时候走”
了净看不到余夏的脸部,她的整张脸脏乱不堪,只有眼睛是能看的。
他的双眸是狭长的丹凤眼,非常清澈,此时望向余夏那双黑不溜秋的眼,淡淡道:
“鱼小弟无事现在就可启程。”
这书中男主长得太好看了,看着也没多少岁,一双好看狭长的眼睛,菱角分明的五官就像上帝制造出来似的。
余夏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她一步一步的挪脚,干净的灰袍配上余夏那双烂了几个孔的黑布鞋,和那乱糟糟的头发,不伦不类。
了净直起身,抖抖身上跟余夏相同的灰袍,牵起那不知什劳子动物的绳子,慢悠悠地走在前头,背影高大挺直。
余夏跟着了净地步伐走,平整的沙漠中渐渐走出一条痕迹。
余夏越走越慢,她脚腕非常疼,疼进骨子里的那种,了净在前头等余夏。
只见他撩着衣袍,牵着那什劳子动物上前,脸色平静:
“鱼小弟可是有隐疾?”
余夏疼的摆手,不想多说一句,这简直是找罪受!
了净蹲下身,白皙的手指撩起余夏遮住腿的灰袍,露出余夏那双破烂的黑布鞋,脚腕处已经溺满许多鲜血。
余夏有些不自在,她全身上下臭气轰天,兄弟好感度还没减。
了净皱着好看的眉头:“鱼小弟为何不说?”
【叮,兄弟好感度-15】
“系统,是什么导致兄弟值负分的,刚才还说没减,现在就开始了?!”
“书中定义【男主萧难具有严重洁癖,厌恶肮脏之物..】”
余夏讪笑摆手,那双黑不溜秋的眼前呈现出逞强的笑意,嘴抽了抽:“无事,无事,了净兄台不必担忧”
了净牵起什劳子动物的身子,脸色平淡对余夏道:“鱼虾小弟坐这橐驼上罢。”
余夏指着这动物:“这个叫橐驼?”
了净手中转着舍利子,他走上这么长的路,脸色还是同之前般风轻云淡,丝毫不见疲惫。
“嗯,没错。”
余夏了然的点头,原来这叫橐驼,并不叫骆驼。
那叫橐驼的头很小,身躯却庞大,它转着黑漆漆的眼睛,望了眼余夏,眼中隐隐带着鄙视的意味。
余夏以为眼花了,她兴致冲冲的踩着橐驼身挂着的踏板上,身板太矮,脚也太疼,使不上劲,上不去。
了净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扶着余夏的身子。
余夏坐在橐驼的身上,心中后怕片刻,担心这该死的负分又出现了!!
了净扬起清隽的脸庞,缓慢道:“鱼小弟不必惊慌,这橐驼不伤人。”
你这变态阴晴不定的男主,我是担心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