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自是沈玉楼了。
思及此,沈白棠霍然转头看向沈玉楼,可沈玉楼却从容望着她,十分关切地道:“二妹,到底是哪一位婢子撞了你呀?”
一旁,胡蕙之也冷笑一声:“哪有什么婢子,不过是白棠姑娘编扯的谎话罢了,若真是被婢子给撞了?她为何就一声不吭的去更衣了?若换作是我,定然要将撞了我的婢子给发落了!”
沈风絮笑了笑,道:“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是蕙之姑娘这样心狠手辣,我二姐素来待人温和宽厚,自然不会随意责罚婢子了。”
而沈白棠看向顾次辅,又问了一遍:“顾大人,府上的婢子,当真全在这里了吗?”
顾次辅点点头:“是,依着府上名册点了名,没有遗漏的可能。”
沈白棠的眉头拧地更紧了。
“看啊,沈白棠方才还说着顾府的婢子撞了她,现下又找不到那婢子了,前言不搭后语,不是沈白棠毁了我的扶云凤尾,还有何人!”胡蕙之说着,转而看向明承,道,“太子表哥,你也看见了吧?这一次可不是蕙之胡闹,分明是沈白棠毁了我的琴。”
明承略有些头痛,但面上依旧是温润笑容:“蕙之姑娘,这琴拿去教人修一下便是了。”
他是相信沈白棠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可沈白棠却拿不出证据来。
自然,按理说,胡蕙之要为沈白棠定罪,是要胡蕙之拿出证据来,可胡蕙之可不是那种讲理的人,沈白棠若是不能证明她没有毁了扶云凤尾,胡蕙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风絮略微思忖片刻后,便上前一步,道:“蕙之姑娘,我想看看你的琴。”
胡蕙之面色陡然一冷:“为什么?”
扶云凤尾珍贵无比,沈风絮不过是个不受宠爱的伯府姑娘,她可不希望让别人脏了自己的琴。
“姑娘即便要为我二姐定罪,也至少让人辩驳一二吧?”沈风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罢了,看就看,但是小心你的脏手,不要碰到我的扶云凤尾。”
对于胡蕙之的话,沈风絮只是淡然一笑,若是与胡蕙之斤斤计较,怕是早就要气死在这里了,故而她也不甚在意,便上前走至扶云凤尾边上,围绕着扶云凤尾细细地看了一圈。
之前那名婢子撞到沈白棠时,沈风絮略微注意了一下,那婢子的指甲里有些许的染料。
若真是那名撞了沈白棠所做,她此后若是去客房将胡蕙之的扶云凤尾给毁坏了,兴许在扶云凤尾上能留下些许痕迹出来。
沈风絮扫了一圈,最后在琴面的左侧上看见了一块小小的痕迹,只是与琴面上的断纹相接,融为一体,若是不仔细看去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沈风絮便开口唤道:“蕙之姑娘,你过来看一下。”
胡蕙之略有不耐地走了过去:“怎么了?”
“这上面的染料,大抵是染坊里的绣娘们才会沾染上的,蕙之姑娘的院子里,常常有绣娘出入么?”沈风絮问道。
胡蕙之的视线顺着沈风絮所指看去,顿时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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