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又是以有备击无备,被攻击者猝不及防,无一例外的横尸当场。
帅堂内鲜血弥漫,断臂残肢,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扑鼻。
寒舟大惊失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牢牢控制住他。
随后,阴冷的笑声在他背后响起:“刘将军,这里有一个上佳的药引,你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再看刘民,哪里还像一个病人,指着寒舟哈哈大笑道:“本帅就缺这味药引,辛兄送来得正好!”
话音未落,从人群里窜出来一个人,此人肚大腰圆,黑面钢髯,手里面持着一柄鬼头大刀。
他不楞一下脑袋,冲刘民大声叫道:“大帅,这些天为了配合你演戏,我那个婆姨天天在你府门外面转悠!混乱中,被人偷摸好了几把屁股,你得补偿我,这个先锋必须是我的,谁也不许和我争!”
说到这,用刀头指向寒舟。
“这个小子也是我的,刚才他们砍的太快,我都没有砍过瘾,这个谁也不许跟我抢。”
话落人至,黑鬼窜到寒舟的面前,抡起大刀,咔嚓一声,将寒舟的头颅砍下。
众人哈哈大笑,辛大人站在那里,不住的摇头苦笑,刘民喝骂到:“牧斌,你个蛮憨货,休要莽撞,退下听令!”
牧斌回归原位,一边走,一边冲同僚们挥舞着大刀。
那意思是在警告大家,“这个先锋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要跟我争,否则的话,我肯定不会客气!”
众人哄然而笑,其中一人悄悄捅了一下身边人,低声问道:“唉,牧斌婆姨的屁股,是不是你摸的?”
那人撇了一下嘴,不屑道:“少说我,你小子也没少摸!”两个人对视一笑,谁也不说话了。
帅堂重新恢复了平静,过了一阵,陆续有军士来报,均是各军营府司均已被控制的消息。
祖和铭已经站在刘民的身后,低下头,在刘民耳边低声说道:“大帅,寅时已到,该竖旗了!”
刘民重重地拍一下桌子,大声喝道:“来人,竖起大旗,奉王命讨逆!”
不动则已,动若惊雷,建州局势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元遵纪三十五年十月初九寅时,建州制下各府县同时起事,诛杀天泽官吏,扑杀其爪牙。
街市上,往来军士穿梭不绝,高声宣布戒严,有违命者就地诛杀。
各府衙、驻军大门外,一串串人头被挑挂起来,一只只军队急速开出,迅速扑向各险要关隘处接防。
领兵统将不断催促着手下:“快,再快些,还要再快!”遇有阻拦时,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推杀过去。
局势迅速地平息下来,反抗的力度非常有限。
到了午时,除了少数城池、军营内,还有零星的喊杀声,大局已经不受影响。
各府县城墙上,各大军军营里,一杆杆牧字王旗被竖立起来,另有一杆大旗,上书五个醒目的大字,‘奉王命讨逆’
与此同时,南部另有五洲,党州、风州、离州、河下州、缅州同时举事。
‘奉王命讨逆’的大旗在各州先后竖起。
建州蒑守关,是扼守南北的必经之路,位置犹如人之咽喉。
此时,关隘里早已戒严,城门紧闭,一队队军士全副武装,紧张的在城墙上布防。
一个灰袍老者,紧攥着一块传讯令牌,站在奉王命讨逆的大旗下,默默地向北注视。
老者瘦小枯干微微驼背,正是老丞相冉常。
前一段时间,萧湘怡定下了装病之计,也定下六州共同举事的大计。
怎么是六州而不是七州,因为七州中的峡州比较特殊,一直以来,州牧的态度比较暧昧,模棱两可,两面讨好,萧湘怡拿不准他的真实想法。
这等共举的大事,若是所托非人的话,那就会坏了大计,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莫不如将其先刨除在外。
萧湘怡反复考虑了很久,又和牧津云商量后,最后决定,南部六州共同举事,此事暂时瞒着峡州。
定下六州共举的大计后,剩下的重要事,就是谁来守蒑守关。
他们秘密来到了建州,绝大部分精锐都留在了北方,跟过来的人数并不多,用谁守关合适呢?
此事让牧津云夫妇很为难,蒑守关的位置太重要了,关系到南部举事能否顺利成功,一旦被晨浩天夺下此关,局势将会变成关门打狗,也就万事休矣!
冉常眼见大王、王妃为难,主动上前请缨,自愿统领大军据守蒑守关,防备晨浩天的反扑。
萧湘怡反复琢磨了好一阵,又和牧津云商量后,夫妻俩一致认为冉常虽然才智不足,但贵在老成稳重,守城还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这据守蒑守关的重任,就落在了冉常身上。
冉常受命出征,以拉练的名义,统率部分建州大军提前出发。
蒑守关原守将本就是刘民的心腹,大军开到后,非常顺利的接管了整体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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