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挖铁矿可是重罪,光凭你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我夫君呢?他就被人杀死在郊外的五里坡。”
雷霆立即说道:“我们已经去查过了,那里根本没有尸体,也没有什么异样。”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们砍下了我夫君的脑袋!还有那些共事的伙伴,个个都死得凄惨。”
雷霆始终对她充满了怀疑,“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妇人想起了那慌乱的场面,依然心悸,“当时是…是有人救了我,他告诉我,让我来找大人你,说您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一听有了新的人证,花炙立刻追问:“那人是谁?是男是女?你还记得他的模样吗?”
“他……”妇人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努力地去回忆那一幕,但她始终记不清那个人的五官样貌,唯记得那人手里有一把极漂亮的扇子。
但单凭一把扇子,如何能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人。
这时,突然有人疾声来报:“大人,有人将这份东西丢进了县衙内。”
只见来人拿着一个褶皱的纸团,双手呈递上去。
花炙打开卷起来的纸团,当看到纸团上的内容时,浓眉皱起,面色沉重,随后扬声对雷霆命令道:“你马上带上所有的人马,按着这份图纸去查,务必要认真彻查,不!本官要亲自去!”
京城外,花不语归心似箭,可走在前面的某人脚步十分缓慢,她不想与他同路,却一直被强行结伴而行,为了避免自己被气死,她果断地与他保持着距离。
“嘎嘎嘎……”一群乌鸦自头顶的林间飞过,不知是其中的哪只失禁的乌鸦,竟然在飞行中拉了一坨屎,好巧不巧地掉在了花不语的肩膀上,顿时她整张脸都僵住了,那脸色是青白相交。
她摘下两三片树叶,去擦身上的鸟屎,整个过程嫌弃得要命。
“完了完了,你要倒大霉了。”正在她小心地在擦鸟屎时,耳边传来了某人欠打的风凉话。
花不语将擦完鸟屎的树叶当做暗器使出去,男子侧身躲过,看着花不语摇了摇头又叹息,“我是好心提醒你,老一辈的人都说乌鸦是不详之鸟,它的排泄物又掉在了你的身上,按乡下的那套说法说,你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血光之灾。”
“真的有这回事?”花不语半信半疑,瞧了瞧对方似笑非笑的模样,又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忽悠了,“我看是你想诅咒我,拿什么乌鸦做借口。”
男子伸出根手指在她面前摇了摇,笑道:“不,你可以把这个叫做迷信,但不可以将我的善意当做心怀不轨。”
花不语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一路走来,这厮的善意还少吗?
途径五里坡,男子忽然停下了脚步,对身后之人说道:“喂!花不语,过了这片林子,就到京城了,你我只能就此分别了,其实你也不必太想我,因为,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想你?想得美!”她就算想天想地,想山下客栈的小二哥,也不会想他!
“得美是谁?”
花不语:“……”
“你既然不说,那我就它当做是我的小名,这是你亲口说会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