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钟看出他想喝水,扭头瞧一眼饮水机,发现里面只剩一个底,遂拿起座机拨电话出去:“小姜,沏壶茶上来,要普洱,淡一点,顺便让楼下给我送两桶水。”
“好的季总。”
沈鹿心说季总真是善解人意,以后谁再说他们季总是座冰山,他第一个不同意。
姜秘书很快把沏好的茶送了进来:“对了季总,刚才您不在,有几份文件我放您桌上了,您看完签个字。”
季闻钟点头:“我看到了。”
秘书非常有眼力价,看到沈鹿在这里,一刻也没有多待,迅速退出办公室,并关好了门。
沈鹿有点无奈,心说你们要不要跑得这么快,他又没真的跟季闻钟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他在心里吐槽,从茶几上翻起一个杯子,往里倒了半杯茶水,然后捏住杯边,凑到嘴边轻吹。
玻璃杯内壁挂上一层白气,他正想着这茶好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吹凉,突然感觉杯子震颤了两下,只听“咔”的一声,玻璃居然被高温烫出几道裂纹,杯底整个地掉了下来,滚烫的茶水连同掉落的碎玻璃全部泼到了他的腿上。
沈鹿完全没来得及躲,他连忙站起身,把玻璃和茶水抖下去,但大部分还是已经透过裤子接触到了皮肤。
他被烫得抽了口冷气,季闻钟也留意到他这边的动静,立刻冲过来问:“怎么回事,烫到了?”
沈鹿点头。
季闻钟眉头一拧,拽住他的手腕:“过来!”
沈鹿被他带进浴室,季闻钟从墙上取下花洒,让他把鞋脱了,打开冷水往他被烫到的地方冲。
沈鹿只穿了一条短裤,被烫到的是左侧大腿,季闻钟给他冲了一会儿冷水,然后小心地把裤脚卷上去,看到皮肤被烫红了一片,但大体还好,没有特别严重。
他松一口气,继续给他冲水,并数落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喝个茶都能被烫伤?”
沈鹿十分委屈:“我哪知道杯子突然会炸……”
玻璃杯估计是在空调房里吹得太凉,突然倒进开水便不堪重负,季闻钟眉头紧锁:“倒开水不能用玻璃杯,这点常识也不知道?”
沈鹿更加委屈:“我忘了……而且,你这也只有玻璃杯啊。”
季闻钟沉默了一下:“是我疏忽了——先不说这个,你把裤子脱了。”
如果换在其他时候,这句话绝对能让沈鹿脑补出30p的小黄图,但此刻他什么也没想,乖乖把已经湿了的裤子脱掉,委委屈屈地说:“这不会是报应吧?上次咱们烫了周不行……”
“想什么呢,”季闻钟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就那么一说……”沈鹿从对方手里拿过花洒,“我自己来吧。”
沈鹿光着脚站在地上,被烫伤的地方一旦离开冷水就疼,只好一刻不停地继续冲。
季闻钟十分头痛,忍不住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一个人住在画室,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不要质疑我的自理能力!”沈鹿心虚地替自己辩解,“这是个意外,意外!”
季闻钟信他才有鬼:“那你会做饭吗?”
沈鹿:“……我会煮面条、下饺子和煎鸡蛋算吗?而且我画室只有电磁炉,也没地方做饭啊。”
“洗衣服呢?”
“有洗衣机。”
“我看你画室挺乱的,平常也不收拾房间?”
“……所以我雇了助手!”
季闻钟已经大致明白他到底是怎样的生活状态了,他拍了拍对方肩膀:“你果然是……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沈鹿抬手捂住了脸。
季闻钟再次叹气:“你再冲一会儿,茶水温度也没有特别高,应该没太大事,不过估计会疼几天,等下我给你抹点烫伤膏。”
沈鹿支支吾吾:“我真的有那么笨吗?”
季闻钟“委婉”道:“可能只是生活能力这方面吧。”
沈鹿:“……”
“没关系,”季闻钟安慰他说,“你还小,再过几年也许就好了,就算再过几年也不好,那不还有我吗?”
他正说到这里,突然听到敲门声,姜秘书在外面道:“季总,是我。”
季闻钟:“进来。”
姜秘书推门而入:“那文件您签过字了吗,我这……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她眨了眨眼,看到沈鹿正光着腿站在浴室里,还举着花洒往自己身上冲水,怎么看怎么像……
她连忙后退两步,心里想着“季总您是不是太快了我才离开十几分钟您就完事了”,迅速转身:“我一会儿再来!”
季闻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不由气得咬牙:“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季闻钟:这秘书还能要吗?不如开了吧。
姜秘书(惊恐):不要啊!!我再也不敢说您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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