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喧嚣,推杯换盏地裹着夜色涌上来,衬得角落的一隅格外安静。
夏昭南心不在焉地转着一根铁签,时不时看眼手机。
直到一盘新的烧烤上桌,姜溯依然没踪影,她把盘子拿近,拿起放得七倒八歪的烤串,强迫症地摆好,而后推到姜溯那边,把带手柄的那端对着他,方便他自取。
刚弄好,人回来,她无声松口气,感觉刚才过去的十分钟有半个小时那么漫长。
姜溯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她面前,低头看了眼码得整整齐齐的烤串,失笑:“是不是得从同一个方向开始吃?不然会破坏了造型。”
夏昭南脸红了红:“不用。”
她拿起筷子,正要吃,忽然发现只有一份,抬眸,“你不吃吗?”
姜溯嘴上开玩笑,身体却诚实,果真只从一边顺着拿,没破坏姑娘按照不同烤串码好的造型:“你吃。”
夏昭南往服务员要了个小碗,拨出来一小部分,刚尝一口,猛然僵住。
熟悉的味道顷刻唤醒她尘封许久的味觉。
男人依然懒洋洋坐着,眉眼痞而撩,一双修长干净的手随意搭在桌上,能看到常年训练留下的粗砺烙印,与他方才去后厨给她做饭的形象格格不入。
见她怔怔看自己,他擦下手,轻轻捏了捏她脸:“不好吃?”
夏昭南瞬间红了眼。
嗓子眼堵塞,说不出话,只好拼命摇头。
他做的饭,怎么可能不好吃......
......
「9月25日,晴,老师拖堂十分钟。」
夏昭南第三次从舞蹈班出来,没走多远就偶遇练习滑板的姜溯,猛然意识到俩人最近偶遇得有些频繁。
男生穿黑色连帽衫,个子瘦高,行云流水的滑板犹如与他融为一体,入夜后的小巷静谧极深,即使没开灯,也依然能从模糊的黑暗里一眼认出身形出众的男生。
夏昭南试探性地喊了声“哥”。
男生停脚,戛然而止的滑板被他收起,回眸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夏昭南背着书包,走他旁边。
心里默算,第三次。
从姜溯揍过王鹏的那天起,她上完舞蹈班回家的路上,已是第三次偶遇姜溯。
这么,巧?
滑板社的活动时间和她上舞蹈班的时间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