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看了闭眼的人鱼片刻，他没什么精神地蜷缩在了本就狭窄的空间里，看上去竟有些可怜。
南鸢的心里大概产生了有那么一丢丢奴役人鱼的愧疚。
其实不用蓝斯出面，她自己也能摆平，只是会麻烦许多。
“……以后少做惹我生气的事情，我可以考虑对你好点。”
南鸢也不管人鱼能不能听到，丢下这么一句之后便返回了驾驶舱。
沉睡中的人鱼鳍耳动了动，动作轻微得仿佛只是一刹那的错觉。
驾驶舱内，班森已经渐渐缓过气儿来，南鸢朝他道：“我来驾驶。”
班森没有任何异议，自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全息游戏里的模拟飞船和各种战舰并不仅仅是游戏，能在游戏里驾驶飞船的，现实中也完全没有问题。
《星际战甲》的官方是和军部合作的，当年研发这款游戏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向全星际的民众普及机甲战舰等的操纵方法，以实现全民作战的那一天。
当然，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不说机甲战舰这种作战用飞船，就是普通载客飞船，也只有一部分人才买得起。
南鸢熟练地在驾驶舱按下了几个按钮，设置好相关数据，然后，飞船便开始自己运行。
随着飞船离红石星越来越远，班森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亢奋。
“赤血，等我们回去后，你将会拥有十年前我拥有的一切。
不，比那个更多，金钱、地位、名气，这些统统都会是那个时候的数倍，你会成为全星际热议的对象，所有的雇佣兵联盟会争相抢人，就连联邦政府的军队也会邀请你加入。”
“他们不会，除非——”南鸢目光落在班森脸上，肃然道：“你为我所用。”
班森先是一怔，随即皱眉，“赤血，你什么意思？”
“班森，你有过成功的案例，大众会下意识地将一切归功于你，名气、地位，这些都属于你，我顶多沾一点点光。
但这并不是我的初衷，我要的是声名大噪，所以，我要你加入我，跟我一起组建一支新的雇佣兵队伍，并以我为首。”
班森没有恼怒，只是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问：“如果我不答应呢，你打算怎么做？”
“不答应也可以，只要你通过星际直播网告诉所有人，这次能成功返程，我的功劳更大。”
班森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赤血，你现在才终于有了一点儿这个年纪该有的热血和冲劲儿。
你知道吗，之前的你稳重得像个老头子。”
小糖摇头，在空间里嘀嘀咕咕：“才不是呢，鸢鸢是因为需要信仰之力，要不是为了信仰之力，鸢鸢才不稀罕这些。”
南鸢没有解释什么，她现在的确需要这些虚名，“所以，你是答应了？”
班森长叹一声：“其实，我并不排斥加入雇佣兵组织，以前是因为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算在雇佣兵组织挂个名也会遇到不少麻烦，所以才选择了当自由雇佣兵。
可是现在，是你帮我完成了心愿，如果你亲自邀请我加入，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南鸢朝他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