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本次郎没有直接回答程千帆的问题。
而是告知程千帆特高课已经对国府党务调查处采取了行动。
“早该如此了。”程千帆大喜说道“党务调查处这些蠢货虽然不会对帝国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是不收拾干净终归是个隐患。”
“宫崎君看来你很是看不起支那政府的党务调查处?”三本次郎笑着问。
“一帮官僚体系的乌合之众。”程千帆一脸鄙夷。
三本次郎赞同的点点头无论是汪康年还是吴山岳特别是后者所表现出来的嘴脸令他大吃一惊。
饶是早就知道党务调查处不足为患却也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
正如程千帆所说党务调查处是官僚体系的乌合之众。
也许他们对付红党很有一套但是面对帝国特务机关可谓是不堪一击。
因为严格算起来党务调查处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特工组织他们背靠国府当局早就习惯了倚靠国家行政、军事力量行事说是官僚体系非常恰当。
现在上海沦陷这些昔日耀武扬威的党务调查处特工完全无法适应隐蔽战线的斗争更是极度缺乏斗争意志。
相比较特高课的老对手力行社特务处党务调查处确实是非常容易对付。
“课长是否要对覃德泰采取措施了?”程千帆满含期待问道。
“覃德泰此人的身份有些敏感。”三本次郎摇摇头“帝国占领上海法国人、英国人是反对的他们现在只是被迫沉默相应的英法更加看重他们在租界的利益帝国很难对一个巡捕房总巡长采取行动我们要动此人先要将覃德泰从中央巡捕房总巡长的位子上弄下来。”
“属下明白了。”程千帆露出敬佩之情“课长做事深谋远虑属下感佩不已。”
就在此时荒木播磨抱着一摞信件进来。
“课长这些信件如何处理?”
“都烧了吧。”三本次郎沉声说“派人知会帝国侨民严谨私藏类似信件特别是照片都要销毁。”
“是!”
一张照片从信封内落下程千帆捡起来扫了一眼。
他的眼眸一缩内心深处是巨大的痛苦和悲哀。
关于日军占领南京后大肆屠杀的传闻早在去年年底就有传过来。
这是几个日军士兵肆无忌惮狂笑的照片他们的刺刀上挑着几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在日军的脚下遍地尸体衣不蔽体的妇女躺在地上苍白的眼眸看着天空。
看着刺刀上的孩儿!
荒木播磨从他的手中拿走照片。
“课长这是?”程千帆问道。
“帝国士兵给在上海的亲人寄来的信笺外务省认为有损大日本帝国的形象要求配合甄别收缴。”三本次郎随口说道。
“外务省那帮官僚。”程千帆扁扁嘴摇摇头“帝国勇士辛苦了杀几个卑贱的支那人取乐而已大惊小怪。”
“不过是担心引起国际议论罢了。”三本次郎说道摆摆手示意荒木播磨拿着这些信件、照片去焚烧处理。
“那些英国人法国人类似的事情也没少做现在倒是伪善。”程千帆冷笑一声说道。
……
离开特高课总部。
程千帆叫了一辆黄包车他示意车夫拉起车棚。
升起的车棚遮住了他的脸颊也遮住了他痛苦的双眸。
车夫拉着黄包车跑了一段离开了特高课附近后程千帆双手掩面他的心痛的刀割一般。
可怜的孩子。
我可怜的同胞啊!
他的内心的悲痛怒火仿若在焚烧焚烧他的心他的血!
狗日的!
没有人性的渣滓!
他刚才有一种不顾一切想要和三本次郎同归于尽的冲动!
“先生到了。”
程千帆打开钱包取出一张法币递给车夫。
“不用找了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程千帆摆摆手没有理会身后车夫的千恩万谢。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