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佩佩美眸一转,“我可以答应帮你,但如果这事败露的话……”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
沐青悠猜出她的顾虑,随即在手机上打下一段话,递给她。
乐佩佩看了眼手机屏幕,随即红唇一勾,“好,我可以帮你。”
“……”
“四天之后就是夏明阳和萧雪的婚礼,到时候夏宇肯定会在婚礼现场,你可以趁着那个机会离开,我会尽量拖住夏宇,如果他有所察觉,我会给你发短信,怎么样?”
沐青悠皱眉凝思,夏明阳的婚礼的确是个好时机,只不过她现在在名义上还是夏家的少奶奶,夏宇的妻子,夏明阳的舅妈,试问外甥的婚礼,当舅妈的不去合适吗?
乐佩佩斜睨着她,问道:“怎么?你觉得这个点子不好?”
沐青悠回过神,微微摇了摇头。
“那好,这几天你先安分点儿,到了那天,我会帮你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
乐佩佩突然眸光一凛,冷声道:“如果你离开了夏家,那以后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夏宇面前,离开江城。”
沐青悠平静地看着她,她所说的这些自己早就料想到了。
乐佩佩之所以这么痛快地答应帮她,不过是想让她早点从夏宇的生活中消失。
既然如此,她这次就遂了她的愿。
乐佩佩要的是夏宇,而她要的是心灵的自由。
沐青悠离开房间后,整个人恍恍惚惚,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她刚才的话。
真的会有她们计划得那样顺利吗?
以夏宇的聪明机警,他不会意识到她又逃跑的迹象吗?
这时,一道声音从背后叫住了她。
沐青悠停下脚步,转过头,看见阿容正朝着自己走来。
她不由得眉心一蹙,这一次不知道又要遭受什么非人待遇了。
“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
沐青悠愣了愣,这一早上的,乐佩佩刚找过她,现在阿容也找她谈话,这一主一仆的到底要干什么。
她随即跟上阿容的步伐,两人来到一楼的一间杂货间。
进去后,阿容将门反锁,似乎很担心有人会突然走进来。
“刚才乐小姐应该找你谈过了吧。”
此话一出,沐青悠瞬间了然,看来阿容和乐佩佩确实是一伙的,换句话说,这几天阿容对她做的事都是乐佩佩支使的。
想到这里,沐青悠不由心中冷笑,这主仆搭配得还真是默契,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狼狈为奸……
这是冲入她脑中的第一个词语,也是最适合形容这两人关系的词语。
“这几天,我不会再为难你。只希望你能做到你跟乐小姐承诺过的事。”
沐青悠凝眉思索,过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在上面打下一句话。
“阿容,我不知道自己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不管怎样,请你原谅我,因为我是无心的。至于那件事,你放心,我给出的承诺,不会食言。”
阿容扫了一眼,只淡淡地说了四个字:“那样最好。”
随后,阿容便转身出了杂物间。
沐青悠站在原地,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心累,身体虚晃无力。
对于豪门的生活,她更加厌恶了。
这里就像是一个大染缸,待得久了,人心也会被玷染了。
表面的华丽无忧,始终掩盖不了内在的空虚。
现在,她开始有些同情乐佩佩,她们都是女人,也都爱着同一个男人,可是她自认为比乐佩佩幸运,至少夏宇对她真心爱过,而对乐佩佩呢……
她不知道夏宇是否付出过真心,不过以他那样高傲冷酷的人,真心又怎会随意给出呢。
所以,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她不恨夏宇的原因,因为他们曾经真爱过,不管他对她如何,她都不会恨他入骨。
她讨厌憎恨,就像蝴蝶效应一样,恨会让你的生活变得自怨自艾,变得怨天尤人,变得黯然无光。
与其痛苦抱怨的过,不如洒脱一点,记住那些幸福美好的事,岂不是更好。
回到木屋后,沐青悠将早上乐佩佩的事告诉给了叶萱。
叶萱知道后,很是震惊,她也没想到乐佩佩会这么主动的提出帮忙。
不过她认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乐佩佩真能困住夏宇的话,那她和顾子墨的计划就更容易实现了。
沐青悠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心,她只希望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胡思乱想,到时候事情也许会进行得很顺利。
有了乐佩佩的发话,阿容果然没有再折磨她,这一天她过得很悠然,干完活后就在屋子里歇着,她从废纸箱里翻到一本旧书,虽然封皮已经残破不堪,但至少字迹还算清晰,打磨时间正好。
她细细地读着,困了便伏案而睡,睡梦中再也没有人拧着她的耳朵,也没有凉水的突然袭击。
奇怪的是,这晚连夏宇都没有找过她。
可是,第二天清晨,当她醒来的时候,却惊住了。
她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明明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可是现在她怎么会躺在木板上,而且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
难道自己有梦游症?
沐青悠坐起身,看着身上的被子,眉心聚起疑问:难道有人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