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边一大?堆事,遇着呂得凯从澳洲度蜜月回来,还?得聚会,李昶攒的局,单身狗的局肯定有些节目。
周既道:“你就?别眼馋呂得凯了,毕竟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还?是得注意?点儿。打几圈牌吧。”
李昶看?看?周既,“我这是为了谁啊?呂得凯是结婚了,每天?都能交公粮,我俩这剩着的怎么办?”
呂得凯自己其实也有些跃跃欲试。男人就?是这幅德行,结婚前觉得自己什么都喜欢,什么都能忍,可一结了婚,第二天?那心态就?不同了。家里有人,在?外头似乎还?更刺激。
“不用顾忌我。”呂得凯道。
周既看?了呂得凯一眼,坚持道:“打牌吧。”
既然?周既说打牌,那大?家也就?只好奉陪了。呂得凯多看?了周既几眼,周既淡淡地道:“你要是想离婚,你就?玩。”
呂得凯带着侥幸地道:“这不能吧,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沈来。”
周既“呵呵”了两声,也不再开口,反正朋友的义?务已经尽到?了。呂得凯自己琢磨琢磨,也没再提别的。
打完牌,周既起身道:“下?回还?是约点儿健康的吧,这年过得,太没意?思了,天?天?都在?喝酒,铁打的也受不了,改天?约打球吧。”
周既走?后,呂得凯转头问李昶,“他?这是怎么了?”
李昶摊摊手,“不知道,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他?忙我也忙。”
过年酒喝得越多,周既就?越想沈来,他?算是清楚了,他?不给沈来打电话,沈来是不会理他?的。至于项目的事儿,沈来那态度就?差没明着讲了,他?不给项目,自然?有男人上赶着给她送项目的。
周既烦躁地坐起身想抽根烟,但才点燃又灭了,抽烟不解决问题。他?摸出手机给沈来打了过去,然?后对着话筒故意?咳了好几声。
对面直接把电话挂了。
周既再接再厉地打了过去,“来来。”
“这都几点了,周既,你还?让不让人睡了。”沈来的声音因为睡觉被打断而有些沙哑,很像是那什么之后的声音,懒懒的。
“我生病了,来来。”周既在?电话这头耍无赖,耍得毫无压力。
沈来道:“生病了找医生。”然?后挂了电话,索性关机。
周既瞪着电话,心想这么多年,沈来可真一点儿变化没有,指望她体贴人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周既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态,按道理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心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是清清楚楚的。
比如?郭小茵那种,温柔贤惠,即便他?在?外面有个什么逢场作戏,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夫教子,体贴如?故。就?使她想闹出什么水花,也不过只能溅起一点儿泡沫。
所以说人性本贱。明知道应该找那样的人,却?偏偏就?是不想动。而对着不合适的沈来,却?跟打了鸡血似的。
早起沈来看?到?来接她的周既,“不是说生病了吗?”
“我听着你怎么有点儿幸灾乐祸?”周既问。
沈来抿抿嘴,不厚道地想她的确是挺高兴的,老天?怎么不干脆收了周既呢?不过看?周既面色潮红,鼻尖也是红的,有些咳嗽,的确是病了,所以沈来没跟他?一般见识。
然?而虽说那天?半夜沈来执意?要走?,有些惹恼了周既,不过想回来,似乎又给他?提供了新?思路,不过夜就?不过夜呗。
下?午周既来接沈来,车头直接开进了他?家所在?的道路。沈来沉下?脸道:“我得回家。”
周既道:“知道,可是我得先回家吃药。”
沈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既,良久才道:“你是该吃药了。”
尽管沈来的话有明显的歧义?,不过周既不以为意?,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里正乐呢。
回到?周既的豪宅,他?接水吃了药,朝沈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怎么觉得我有些发烧,你觉得呢?”
沈来冷笑,“你是不是平舌翘舌分不清?”
周既也跟着笑了起来,朝沈来倒过去。沈来伸出手抵住他?,“你干什么?生病还?不消停?别传染给我。”
周既抵着沈来的颈窝道:“就?是要传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