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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厕鬼(2 / 2)


[白昭乾不白挣钱:开光嘴算卦,二百五一卦,童叟无欺,来吗?]

[X:你真把我当二百五啊?]

虽然白昭乾说中了他小表弟的“犯罪行径”,但许言彬却并没有把那归功于他能掐会算。

毕竟一般情况下,拿块砖头在路上随便砸死十个人,有八个都被表弟抢过手办和游戏机。

白昭乾和他又说笑了几句,约好上完课后一起去玩儿,便起床去洗漱了。

出门前,白昭乾发现他昨天放桌上的玉瓶不知道被谁打开了,里面装着的他在地铁上抓到的那一团阴气早已无影无踪。

门窗有符箓封锁,阴气出不去,可白昭乾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又急着上课,就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来到课室的时候,白昭乾发现有人盯着他看,还在小声窃窃私语。

等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些人又移开了视线。

许言彬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手里拿着袋烧麦正啃。

见白昭乾放下书包,被打劫习惯的许言彬赶紧侧身一躲,从书包里拿了一袋没吃过的早饭来。

白昭乾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看的许言彬嘴角直抽。

“诶,昭昭。”许言彬吃着早饭,突然伸头过来看白昭乾的脖子,“你这里怎么回事啊?”

白昭乾啃烧麦,一脸茫然:“啊?”

“就这儿。”许言彬伸手指了指他脖子根和肩膀连接处,“红红的,像被虫子咬了一口似的。”

白昭乾今天穿了件可达鸭的衣服,他拿出手机调成前置相机,黄色的呆萌鸭子立刻出现在镜头里。

歪着脖子对了一下镜头,果真,白昭乾发现自己锁骨处有一个小红印。

“咦?”白昭乾讶异,“什么时候咬的。”

而且这痕迹,得是多毒的虫子才能咬这么大一口。

许言彬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撇开头不说话了,小麦色的皮肤下泛起一阵红,白昭乾看见了便问,可任凭他怎么逼问许言彬也不说,闹得白昭乾自己反而是一头雾水。

放学后,两人约好出去吃晚饭,白昭乾看了看许言彬今天的面色,嗯,红润饱满,运势不错,可以开车。

许言彬去停车场的时候,白昭乾在旁边的行政楼等,室外太热,他便躲到了行政楼大厅里吹着空调避暑。

无聊地刷了会手机,正纳闷儿许言彬这家伙怎么还不来,白昭乾就听一旁的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巨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白昭乾盯着卫生间的大门看,里面又接二连三地传来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搞破坏。

什么鬼,这么响?

大象?

不像啊,卫生间里又没有大象。

冰箱里才有大象。

白昭乾斟酌了一下,还是抬脚走了过去,等他走到卫生间大门的时候,里面的声响已经停了下来。

本着卫生间里理论上不可能出现大象的信念,白昭乾放弃了拿着门边扫把防身的念头,推门走了进去。

卫生间里的水龙头开着,哗哗地流,洗手池上方的长方镜已经碎裂,四散的碎片落了满地,上面还有水珠。

就在碎片之中,一个高大的男人靠在洗手池边上,雪白的衬衫已经被水打湿,紧紧地贴着身体,原本应该梳理整齐的头发此时分外凌乱,垂在额前。

他闭着眼睛,显然失去了意识。

白昭乾摸了摸下巴。

大象……哦不是,这人还蛮帅的么。

身材也很好哦,有胸肌,似乎还有腹肌。

衣服很贵的样子,应该很有钱吧!

就是肩膀上趴着的小鬼太丑了,挂在洗手台上的舌头都快自己打结了。

是的,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只拖曳着长舌头的小鬼正趴在男人的肩头,变形的脸上表情扭曲,但一双鬼目里的贪婪却显而易见,盯着男人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块肥美的烤肉。

不过,在那小鬼注意到了一身阴气的白昭乾后,明显展现出了一丝犹豫,有些像猪的脸左顾右盼起来。

犹豫先吃炸鸡还是先吃烤肉的那种犹豫。

见它这幅表情,白昭乾直接被气笑了,对着那小鬼开口:“胆子挺肥啊你。”

那长舌鬼一愣,显然没预料到白昭乾能见到他,情急之下发出了一声怪亢的尖叫,亮出双爪扑了过来。

身后的长舌头拖离带水的洗手台时,发出了啪叽的声音。

白昭乾:yue!

他侧身躲过了长舌鬼的扑击,四下看了一眼,伸手抽了张黄纸符出来,手指在水龙头下沾了点水,迅速画了一道符。

“金钟响玉音,邪祟皆伏定!”

那小鬼被飞来的符纸拍上额头,立刻不动了,失声尖叫。

“你是天师!!!”

白昭乾见它动不了了,便把小鬼晾在那里,转身走到洗手池边洗了洗手,头也不抬地道:“没有,我是江湖骗子。”

长舌鬼气急败坏:“骗子!骗谁是江湖骗子呢!!!骗鬼呢你!”

白昭乾:……

反应过来的长舌鬼:……

见白昭乾盯着自己,长舌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立刻换了副语气,求饶道:“我,我只是个厕鬼而已,不作恶的……你,你放了我吧。”

白昭乾摸着下巴看它。

厕鬼,顾名思义就是厕所里的鬼,的确如它自己所说,它不作恶,或者说没能力作恶。

也就躲在厕所里,偶尔坏心眼上来了吓吓人。

白昭乾盯着厕鬼看了一会儿,思索一阵后,捏了个指诀将那变态收进了玉瓶。

做完这些,白昭乾转头看地上的男人。

男人身体周围缭绕着一层阴气,脖子上的血管呈现灰青色,明显是被邪祟之气侵体了。

望着他血管里游离的黑线,白昭乾皱眉。

邪气入了骨血,进的这么深?

厕鬼不应该有这么强的能力才对。

秉着华夏好传统“来都来了”,白昭乾从口袋里拿了张崭新的黄符出来,用水画了张新符。

可正当他伸手要把符贴上时,一直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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