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约好时间后，秘书这才带着一应文件离开了大楼。
直到众人散去，靳少泽依旧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良久无言。
沐然陪在他身边，却也呆坐在一旁，双手紧握，几次想开口都被面前人冷冷的视线吓退了。
临走时，纪宛借着送人的空挡，有意无意问道：“今晚的晚会举办的那么盛大，顾总还挺有本事的。”
秘书礼貌点头：“过奖。”
直至目送人影消失，纪宛似是自言自语：“原来如此。”
小肥猫二百五趴在她头顶：“什么如此？你又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纪宛心情甚好，亲自解惑：“断我耳返的那家伙，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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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约定前的十分钟，秘书准备好着装后开门进了会议室，看到总裁已经穿戴好坐在了位置上。
依旧面容英俊，高大挺拔。
却又与往日大不相同。
那套骚包的紫色西装是他平常打死都不愿穿的。
并且，他清晰的闻到了总裁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水味，味道像极了他平时给女儿买的橘子软糖。
那头利落的短发竟然还去做了定型。
看上去像个随时准备开屏求偶的花孔雀。
花孔雀，呸，总裁面前是已经整理好的今天要和纪宛小姐签订的协议。
秘书走过去坐下，眼睛匆匆一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脸当即裂开条缝。
听到外面传来逐渐清晰的脚步声，他赶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最上面那本装订细致，扉页写着“情妇合约”四个大字的文件卷起，揉成一团，优雅转身，不带一丝犹疑的扔进垃圾桶。
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在顾渊投来怨恨的目光中，秘书满脸黑线。
“顾总，你要再这样，十个纪小姐你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