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然眉头微皱冷冷地说道:“年掌柜你如此执意地要留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有不妨直说!”
年掌柜闻听一怔,心中暗道:“这师兄的脾气怎会如此暴躁!”他既然已经猜到了自己为何如此,再这样推诿下去也就没有必要了。
便一脸堆笑地说道:“凌师兄快人快语,让年某好生惭愧,既然这样那年某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想请温小哥帮个小忙!”
说罢便一脸谄媚地看着凌浩然。心里却想的是如何将温子琦留下,适才看温子琦的样子应该是对自己刚才的做法有意见,所以才会如此冷淡。
可是这事情还没有结束,如果就让他这般离去自己该如何收场。
别的不说,就单说院子里那个匣子如何处理就是个问题,是随便找个乱葬岗一丢,还是架个柴火垛一把火烧掉呢!
更何况后厨还有那一锅汤怎么办,是随便找个臭水沟倒掉呢,还是无所谓就随便这么一泼草草了事呢!
若是这些事都得不到妥善处理,那估计将来的麻烦事还要多!
如今黄捕头不在这里,自己可不敢随乱做主,好在这个姓温的好像是对此毒颇为了解,看黄捕头也颇为仰仗此人。可是不知为何唯独对我有如此深的成见。
凌浩然看了看温子琦,面带笑意地对着他说道:“温师弟,年掌柜说找你有事,你看你是什么时候去帮他这个小忙呢?”
温子琦对眼前这个年掌柜的好感早已是荡然无存,现在别说帮忙,就是看见他都觉得反感!便对着着年掌柜说道:“你有事需要我去帮忙,确是去求他,难道你觉得我应该要听从他吗?”
年掌柜一脸堆笑的说道:“温小哥,你这就误会我了,我可绝对没有此意,我是这般想的,如果你冒然答应了我,耽误了身后这位凌师兄的安排,那我年进财该如何担待的起。”
温子琦听他在这里巧舌如簧的瞎说八道,不由觉得一阵反胃,便冷哼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哦,那意思是年掌柜这么做还是为我着想了?”
只见年掌柜点了点头说,拿手一捋下颌的几根山羊胡子义正严辞地说道:”我年某做事向来都为他人着想,这一点乃人尽皆知。”
温子琦听罢便把脸扭向一边,默默地摇了摇头,心中感慨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人的脸皮可以厚到如此地步,也确实是少见。
裴渊庭看在眼里,嘴角不由一瞥,摇了摇头默默地走上前去,拿手一拍年掌柜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进财兄,你能如此做,让裴某打心底里佩服,因为裴某乃是一个粗人,为人处事一向秉承这么一句话。”
年掌柜听到裴渊庭又在叫他“进财兄”心中暗自生着闷气,但是依旧笑着说道:“哦,是什么话呢?“
裴渊庭想都不想便开口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年掌柜微微一愣哈哈大笑道:“裴
兄弟,你说的乃是至理名言啊!”
裴渊庭眯着眼意味声长地说道:“还是进财兄懂我!”
年掌柜拿手一指身后的悦来酒家笑着说道:“今日能够遇到裴兄弟实属是缘分所致,既然我二人如此投缘,何不进店一醉方休?”
裴渊庭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进财兄,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和你说了,今天真有要事”说着拿手一指站在不远处的凌浩然。
年掌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道:“明白!”
说罢便转过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凌浩然面前说道:“凌师兄,您看我们在这里说了这么久,想必大家都口干舌燥了!要不进去喝杯茶水您看如何?人常说长兄如父,您尊为师兄,您若开口答应了,他们两个岂敢不听您的。”
单论加入益春堂时间,三人之中裴渊庭自然是年数最久的一个,其他两人基本就是前后脚,相差十来天左右。所以如果真要排资论辈裴渊庭当之无愧是师兄。
可是三人交往从来没有以资历来说事,刚才裴渊庭只是看到温子琦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年掌柜,随口胡说而已,没想到这位年掌柜竟然真的以为三人之间只是普通的师兄弟情谊。
凌浩然一听这话,顿时那是勃然大怒,只见他绕过温子琦,径直来到年掌柜面前,拿手一指年掌柜的鼻子,恶狠狠的说道:“少在这里拿话堵我的嘴,自古以来百善孝为先,何为孝,众人皆说言听计从即为孝。可是我认为孝乃出自内心的关心,而不是唯唯诺诺的言听计从,这样孝我看不要也罢!”
年掌柜心中一怔,心中不由暗自盘算道:“难道说益春堂排资论辈是按照脾气大小来排的吗?这一个比一个脾气大!今天这是出门没烧香还是进庙没拜佛,怎会如此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