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跳下床对秦可卿行礼的祁乐,闻听南宫菲菲这么一问,便连忙回道:“是温大人在教我如何拔蛊。”
南宫菲菲一愣,诧异地看了一眼正盘坐在床位的温子琦,显然他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回事,便疑惑地问道:“教你?”
说话间祁乐已经下了地,迈步来到秦可卿面前,抱拳一拜,恭敬道:“大人!”
秦可卿抬眼了看一下祁乐,笑着说道:“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开始拜师学艺了,他都教你什么了,让我也开开眼界。”
“回大人的话,”祁乐抱拳行礼,神色尊敬地说道:“温大人正准备教我如何辨别谁是下蛊之人。”
正在苦思如何寻找下蛊之人不得其法的秦可卿,闻听温子琦竟然知道方法,顿时眸若双刀一般瞟了一眼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温大人还知道如何辨别谁是下蛊之人啊!”
坐在椅子上的南宫菲菲,单手持起酒壶,轻嗅一口咂舌道:“明明是酒,为何闻起来一股陈醋味呢,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吧!”
此话一出秦可卿顿时双颊泛红,扭会头来白了一眼正手抚额头佯装思索的南宫菲菲。
刚欲开口呵斥一番,却看到祁乐急匆匆的跑过去惊喜地问道:“这位姑娘给我看看好吗?”
“啊?”南宫菲菲讶异地看了看一脸兴奋地祁乐,疑惑地闻道:“你要看什么?”
发现南宫菲菲并未明白他要看什么,祁乐摇了摇头,似乎对于眼前之人的记忆略感失望,便又重复了一遍道:“刚刚姑娘不是说这壶酒泛着浓浓的醋味吗,我想看看。
南宫菲菲怔了怔,随即抚掌大笑道:“不错,你这个一本正经的调侃委实让人忍俊不止。”本就要发火的秦可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喝一声“好你个大头兵,连你也敢出言嘲讽我!”
祁乐神色木纳的转过头来,一脸不解的说道:“我没有啊,我说的是真的呀,我曾听人说酒如果没有放好就会变成醋一直没遇到过。适才听闻姑娘说这壶酒透着醋味,自然想要一探究竟了,怎么就成了嘲讽大人了。”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南宫菲菲看着祁乐一本正经地娓娓道来,笑得眼泪直流,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便开口说道:“这一点你和温大哥真的很像,什么事情都能说出个二二三三来。就凭这一点不拜师可惜了。”
闻听此言,祁乐激动地抬眼一瞟床上的温子琦,顿时懊悔不已,心中暗忖道:“我怎么就没想起来拜师呢,真是失策。”
正在暗暗惋惜的祁乐,闻听温子琦哈哈一笑道:“我俩年岁应该相仿,极有可能他都要年长我几岁,我怎么能收人家当徒弟呢,再说了我的情形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即使他医术精湛有起死回生之力,可如今在外人眼里他只是一个益春堂的门徒而已,是没有资格开山收徒的。
听闻此言的南宫菲菲,神色顿时一怔,呢喃道:“对不起温大哥,小妹说了不该说的话知。”
一直站在其身边的祁乐,蓦然发现南宫菲菲竟然为此而受到责备,便坦然一笑道:“姑娘的好意,祁乐心领了,但是拜师这种事情是讲究缘分的,虽然我也很想整日伴其左右聆听教诲,但是缘分不到强求是没有用的。”
说道这里,只见他对着温子琦虚空一拜,恭敬地说道:“祁乐不敢强求其他,只希望温大人能教会小人如何辨别谁是下蛊之人。”
原本因为调侃而神色不悦的秦可卿闻听此言,双眉紧皱,淡淡地问道:“你执意要学究竟是为何。”
祁乐微微一怔,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抬眼望向床上的温子琦,见其微微颔首,便开口道:“回大人的话,我怀疑对老李下蛊之人应该就在我们身边。”
秦可卿回头一瞥温子琦,便已猜到他有此一做全是因为自己,顿时心中一暖。但脸上依旧神色如常地对着祁乐说道:“你说下蛊之人就在你们身边,你可有证据?”
祁乐神色凝住,慌忙摇头道:“还没有!”对于秦可卿他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一个眼神就足矣。
闻听此言,秦可卿神色一滞,双眸犹如利剑一般直指其心,冷声道:“既然你没有证据,你何以敢如此信口胡说。”
原本就对其有所恐惧,而今又被这般呵斥,顿时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大人话,小人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知道老李他认识人并不多,查起来应该不难。”
“原来如此,”秦可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抬手一指床上的老李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和他很熟。”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