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诧异,但嘴上却一刻也没有迟疑,“那是那是,柳管家说的没错!”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转到静立一旁的柳禄身上,见他抬头回视,立即抛过去一个大大的笑容。
“柳管家,你看看这位管事,谈吐优雅,处事稳重!一点也不像你,开口就是十两银子!”
他这边话音还未落地,柳禄连忙截断辩解道:“温先生,你不要在大管家面前瞎说好不好,我那里开口就要十两银子了!”
柳福何等人,看了柳禄那着急忙慌的神情便知道,温子琦所说并非虚言。便缓缓抬了抬手,示意柳禄不要再继续说了,转眼看了一下温子琦,笑着说道。
“采办一职务,自然万事以银两来衡量,这一点我觉得无可厚非!温先生为何如此的说呢?”
说着语气一顿,用手弹了弹本就干净异常的长衫,继续道:“退一步来讲,十辆银子让你冒充一个名医,这事应该是你赚了才对!”
听闻此言,温子琦愣了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是给我啊,是因为有人耽误了其去益春堂的路,他让人家赔偿十两!”
“啊?”柳福听了此言,神色一愣,瞧了瞧脸上变颜变色的柳禄,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斥责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即使是耽误了一点时间,也不可以行此等事情呀!”
说罢将视线移到温子琦身上,笑着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是说你就是耽误了他行程之人,所以他干脆让你来充当名医?”
温子琦眉宇微挑,心中暗忖,一句不轻不重的斥责,便将此事掩盖了过去!既然柳福有意维护,自己就是说破天恐怕也不能将此人如何。既然二人狼狈为奸,那么在外面欺压相邻之事自然不能把柳禄如何。唯有牵扯到病人或许有所奇效。
念及至此,便怆然一笑,“我与我的师兄正巧路过,看不惯这位管家的行事。所以出言调停了一下,谁能想到柳禄竟然认定我乃是名医就将我拖拽到这里了!”
事情果然如他所想一般,柳府闻听于此,神色登时大变,一脸惊恐地说道:“原来是位行侠仗义的侠士,柳某真是意外,那不知温兄弟究竟是从事何事
?”
一直垂首不言的柳禄,闻听于此连忙抢着回答道:“他其实是益春堂的学徒!与姚姑爷的那个小杂种是师兄弟!”
“姚姑爷?”柳福怔了一怔,随即双手一排,笑着说道:“那你没有请错啊,他就是名医啊,据我所知那个小杂种现在是门徒!”
说着语气一顿,将视线落在温子琦身上,眸闪精光地说道:“既然是师兄弟,那么你也应该是门徒才对吧!”
温子琦愣了一愣,但此事并不是什么机密,稍作打听便能知道个一清二楚,所以也没有撒谎的打算,便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也是三门徒之一!”
好像猜到了温子琦会这般回答一般,柳福眼角带笑,冲着柳禄伸出拇指赞赏道:“你这是什么运气,原本随意拉着一个路人,竟然是门徒!”
听闻此言的柳禄,连忙摆手说道:“大管家,我可不是随意拉的,我是设计让他不得不来,不然你也看到了,就依温先生的品行是那种愿意受人差遣的人吗?”
被他这么一说,柳福更是笑的好似发现了一个宝贝一般,连连称秒,甚至双手激动的一指揉搓个不停。
一直低头垂手的柳禄,闻听到此岂能不明白柳福在出言维护自己。便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一副吃瘪的温子琦浅浅一笑,神色颇为得意地说道:“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让温子琦顿觉好笑,便连忙叹息道:“你们不想救人性命,我还有什么话说!”
这话音还未落地,柳福连忙出言呵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做不想救人性命!”
声音好似故意挑高一般,震的站与一旁的温子琦耳朵嗡嗡作响。说罢还扭回头瞟了一眼身后的厢房。
温子琦何等聪明,看他刚才故作姿态,便大概猜到身后的厢房所居之人,因该就是此行的目的。
事情果然如他想的一样,这边话音刚刚落地,身后的厢房响起了一声:“柳管家,是大夫来了吗?”好似猜到屋内人会有这番问话一般,柳福清了清嗓子,扬声回道:“杨少侠,是的大夫已经来了,不过您的在稍微等上一会儿!”
这边话音落地没多久,厢房内便又传出来一声“哦,人已经来了啊,好的那多谢柳管家了!”
这话乍一听像是客客气气,可若仔细一揣摩,便发现其中好像又一丝丝的埋冤。
柳福焉能听不出此意,便淡然一笑,朗声回道:“杨公子你就放心好了,给你请了益春堂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不过你也知道,最近不是很太平,我们对其搜查一番,若发现无异自然让他进去帮你一瞧!”
这话明显只说了一般,温子琦一听便知道还有后话,若发现无异方可进去,如果有异呢,显然是另做他论了。
想至此节的并非只有他一个,显然屋内之人也听出来了,只听他惊讶地回道:“他一个大夫,能有什么,你就放他进来就好了。”
话都说道这个地步了,柳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冲着温子琦一招手,笑着说道:“温先生,劳您大驾,帮忙进去一观可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