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要说白面男子了,就连与其坐在一起的裴渊庭都愣了一愣,更不用说围成一圈看热闹的众人。
其实大家都知道刚刚白面男子所说的二人,是指裴渊庭和凌浩然两个成年人,可偏偏被他强词夺理地说成在咒骂。
白面男子嘴角被他气的直发抖,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可是话已说出,至于如何理解自然是他不能控制的,
想至此节,便冷哼一声,悻悻地说道:“胡搅蛮缠强词夺理,青州可不是法外之地,像你这种泼皮无赖,就应该好好的收拾一番。”
“呀?”凌浩然身子佯装害怕的样子,微微后撤了少许,好奇地打量着此人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今天要当英雄了是吧!”说着缓缓地直起身子,四指微曲,在桌上得得有声的敲打起来。
白面男子神情不屑地瞟了眼他,便将视线移到王大胆身上,一脸肃穆地说道:“这位店家不要害怕,我乃柳府账房先生,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和我说,我还不相信了,在青州还有人敢和我叫板的。”
闻听是柳府的人,王大胆心中顿时大喜,刚欲张口,耳边蓦然传来一声,“哟哟哟,吓死我了,柳府的账房先生就没人敢得罪了?天底下不是走到那都应该将个理字吗?”
被蓦然打断的王大胆心中憋屈的几欲要吐血,登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凌浩然,方才转过来冲着白面男子说道:“今天多亏遇到您了,要不然我真的是有冤无处诉,有苦无地
说啊!”
说着抬手一直只探出半个脑袋的小石头说道:“这小叫化子在我这里蹭吃蹭喝了很久,一个子都没给我,今天又来了这么两个人说是其哥哥,我心想着既然家里来人了,就把往日的账结掉好了,可谁知这两人非但不认账,还试图诬蔑我!”
白面男子一听这话,登时眉毛一立,冲着凌浩然说道:“你若不是聋子,刚才的话应该都听到了吧,吃饭给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二人厚颜无耻非但不给钱还试图不认账....”
未待他说完话,凌浩然连忙抬起手,指了指被袖子一直压着的银子说道:“下回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先看清楚状况再出来,瞪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白面男子双眼一凝,表情甚是夸张的看着桌上的银子,他贵为柳府的账房先生,出来进去仆人都称呼声爷,即使是那几个管家,大家见了面都是互相寒喧一二,何曾受过如此的侮辱。
念及至此,心中登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语气森森地说道:“想不到你个小王八蛋竟然给我来这招!不过你小子算是看走了眼,大爷我拿眼一瞧,便知道你那银子成色不对,乃是私自铸造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俱都一震,私自浇铸银两可是要杀头的大罪,这账房先生上来就给人扣上了这么大的一个罪过,属实有点让人惊讶。
可让他们惊讶地还在后头,只见凌浩然随手捏起那锭银子,不以为然地端详了一二,方才摇了摇头头说道:“空口无凭,你有何证据说我这是假的!”
也不知是账房先生被气谜了心,还是什么原因,只见他脸色一板,语气森森地说道:“空口无凭?实话告诉你小子,大爷我可是在柳府见过真正的库银!”
其实这话若是放在平常可能没人会说什么,可凌浩然闻言之后登时大乐,笑着拍手道:“吹牛也不打草稿,还在柳府见过库银,你若这样说我还说我是当朝的皇子跟班呢..”
“就你还皇子的跟班?”白面男子鄙夷撇了撇嘴,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搽了搽笑出的眼泪后才继续说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还不见棺材不落泪呢!”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裴渊庭,连忙结果话茬说道:“一个屁大的账房先生,还敢在外面耀武扬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账房先生虽然不能算是秀才,但是数年的寒窗苦读,也让他变得迂腐不堪。
“瞧瞧这是什么!”账房先生从袖兜里面掏出一锭足有鸡蛋大小的银子举过头顶,满脸炫耀地说道:“一帮井底之蛙,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真的银子!”说着还不忘瞟了瞟坐在不远处的凌浩然几人。
可令其心惊的是这二人并没有漏出什么惊讶之色,之前一直与其的拌嘴的哪一位更是嘴角微微上扬,神情颇为诡异地看着他。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