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积累药性,能受得住什么?”
沈青鸾回答的语句甚是低柔,几乎全然是哄人的语调。她轻叹一声,又道:“我用手帮你。”
怀里的人听了这话,略微抬起头,露出一双被热气熬得眼角发红的眼睛。
漆黑的,微微发亮的眼睛。
眼眸中往昔沉淀着至极的静谧,像是探不见底的深潭,此刻幽潭搅动,融出一股温热的泉水。
沈青鸾骤然与他对视,一时怔住。
……她觉得自己刚才想岔了,她可能就没有定力这玩意儿。
“玄灵子。”
“嗯……”
“让我试试,你能不能受得住。”
“嗯……”
·
晨。
沈青鸾醒得早,她看了看身畔的郑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非常深重地叹了口气。
摸倒是都摸过了,碰也碰得差不多了,但她的国师大人,还质问自己哪里受不住……
明明连上手他都受不住。这位清心寡欲修道成仙的郑国师,在她探手碰到时几乎就要说不出话了,连糊话都不往外冒,忍着声,把唇咬得一圈血痕。
更难以形容的是,他的身体在被齐明珠进行过药浴之后,好像特别容易留下痕迹似的。昨夜沈青鸾玩弄得狠了,将对方那些药性撩起的火气都纾解出来后,自己觉得放弃了如此良机,有些气不过得往他脖颈间留了一个吻痕,到现在还没消下去。
说到底。
嘴边的玄灵子,还是没吃到。
沈青鸾再叹了口气,抬眼仔细地描摹观察他,看到他衣衫尽褪,脖颈间那个艳丽的痕迹丝毫未消,就觉得自己即便什么都没做,还是有些莫名心虚。
正当此时,郑玄略微茫然地睁眼,正对上沈青鸾灼灼的视线。
情况有一丝不对。
沈青鸾没来得及想,脱口道:“我没有做。”
嗯……?
“我没有擅自进行下去,是你昨晚的状态太差了。”感觉根本受不住她继续下去。
什么……?
郑长清从初醒的茫然中慢慢回神,还未说出一句话,就听到沈青鸾继续道。
“你都要把嘴唇咬破了。”
提到这个,他的记忆顿时复苏,忽地想起了昨夜在那种熏香下有些疲倦昏沉,然后……
然后……他……
他……
于是,在下一刻,景王殿下又见到了一次恼羞成怒的国师大人。
……真是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