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看向白露。
白露面色坦然的否认道：“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人，真正想嫁人的往往是说旁人的人。”
说的好有道理。楚瑶又看向青霜，问道：“你心上人是谁？”
白露一板一眼道：“凭白无故的，她突然说到嫁人的事，说明这个心上人是近期才认识的。而近期接触的，除了宁公子、苏公子和唐公子外，也就一个小五了。宁公子钟意的是小姐，苏公子和唐公子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一个小五了。”
楚瑶啧了一下，“小五呀，行……”
“小姐，”青霜赶紧打断楚瑶的话，正色道，“奴婢暂时也没有想过要嫁人。刚跟白露，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
凭心而论，小五是唐公子的近随，条件是不错。
可再不错，他也只是个下人。
她想要的，是改天换地，是鱼跃龙门。
她现在是楚瑶身边的一等婢女，每个月的月奉是十两银子，比京城里小门小户的小姐们的月银还要高上两倍不止。勤俭些，加上平日里的打赏与收贿，一年下来存上一百五十两是绝不成问题的。
只要楚瑶一直保持现在的势头，待她存上个两三年，便能寻一个小门小户的嫡出公子为夫君。再凭借定南王府的势头，扶持夫君走上仕途，她就是妥妥的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
这样的身份，或许比不上小五荣光，但经过子子孙孙的积累，总有成为名门大族的一天。
“奴婢也只是开玩笑的。”白露看她着急，有意逗弄道，“不过看她这赤急白脸的模样，说对小五没有动过心思，奴婢绝不相信。”
青霜冷看了白露一眼后，突然跪下来，举起三指说道：“奴婢可以对天起誓，奴婢绝没有对小五动过心思，若有一字不实，可天打雷劈。”
白露拉住她发誓的手，“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做什么？”
青霜甩开她的手，严肃道：“我没有开玩笑。”
“stop，这件事到此为止。”眼见两人之间有火药味窜出来，楚瑶赶紧阻止，“你没有喜欢小五，我们也没有逼你喜欢小五，OK？”
青霜沉着脸点完头后，闷头搓着手臂，没有再说话。
白露有心想要言和，看她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也绝了心思。
楚瑶清咳一声，“怎么着，笑话我可以，笑话你们就不行了？”
青霜抿着嘴，“奴婢没有说不行，奴婢只是不想拿亲事开玩笑，进而引起旁人的误会。不过今日是奴婢先拿这件事开玩笑的，是奴婢有错在先。”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楚瑶拍拍她，“既然不想引起旁人的误会，那以后不管对谁，都不许再开同样的玩笑了。”
青霜和白露同时应是。
洗去一身汗臭味，楚瑶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面对唐云休的揶揄，她脸红如血的在他对面坐下。
不是害羞，而是依旧高烧未退。
喝了半杯温水，她清咳两声，“臭豆腐什么时候到？”
勇者无敌。
只要我先把自己给嘲了，别人就无笑可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