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退开两步，“喝不起。”
“喝不起还不赶紧给老子干活去！”楚君酌一脚踢过去，知书灵活的躲开后，飞走了。
……
楚瑶回到出云院，见楚燕、楚欢还没有回来。稀奇的啧啧两声，便去了彩云阁。
本是准备陪白轻负一块儿吃饭的。
结果他已经吃了。
又在拼图。
楚瑶走过去，见他拼得专注，便也没有打扰他。
悄然从彩云阁出来，楚瑶左右看一眼。
立春、立夏、立秋和立冬都在大花园里监工。
她身边一个婢女也没有。
还真是孤单寂寞。
甩甩手，又伸伸懒腰后，楚瑶预备去大花园里看看楚燕、楚欢在干什么。
才走了十来步路，斜横里突然冲出来一人，扑通跪到地上，伏手就说：“奴婢见过小姐。”
楚瑶被吓得嗷一声叫，想也没想，一拳打出后，提裙就跑。
“小姐，奴婢是青霜。奴婢、奴婢有要事禀告小姐！”
楚瑶转身，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青霜面目后，不由长呼两口气，“你这是做什么？”
青霜右眼被打中，生痛生痛的，还不断的掉着泪，但她却不敢呼痛。
从一等贴身婢女贬回粗婢，曾经的恭维讨好变成奚落嘲讽，她真的受够了。她不想再过这样望不到头的日子了。
寻觅几日，才好不容易抓到楚瑶独身一人，青霜不敢浪费。
以头触地，借此动作快速的扫一眼周围，确定都没有人后，青霜痛哭道：“奴婢已经知错，还请小姐大人大谅，再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楚瑶道：“我不是给着你机会？”
青霜呜咽：“奴婢想留在小姐身边，奴婢愿意供出府中藏匿的细作换取这个机会。”
“换取机会？”楚瑶笑了。回走几步蹲到她的跟前，抬着她的下巴，拿锦帕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说，“有些路是不能走的，一旦走了，就不能再回头了。”
“小姐……”青霜大哭起来，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还请小姐看在奴婢曾跟小姐共患过难的情份上，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保证，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不再生二心……”
曾经的情份呀。
楚瑶静静看她片刻，“既你提到情份，那我便再给你一个机会。”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青霜喜不自禁的退行几步，砰砰砰连磕了数十个头后，生怕楚瑶反悔般，急声说道，“奴婢要说的是太子的奸细。”
齐无疾？
楚瑶惊讶道：“你不仅投靠了青青姑娘，还投靠了太子？”
一心伺三主。
厉害呀，我滴个乖乖。
青霜头触着地，羞愧道：“奴婢没有想过要背叛小姐，是青青姑娘挑唆奴婢说，奴婢只有结识更多人，替小姐办更多事，才能比白露更受小姐重用。奴婢一时糊涂，没有经住她的花言巧语才上的当受的骗，还请小姐明查。”
楚瑶：……
柳青青是把她曾说过的话，又透过青霜如数的送还给她了？
看着跪伏于地，姿态卑微的青霜，楚瑶问：“奸细是谁？”
“院子里扫洒的粗婢小月、三小姐的贴身婢女半夏和大厨房中烧火的杨氏妇人。”青霜不敢有半丝隐瞒，如实招供。
楚同志大半个月前才将定南王府的下人换过一遍。
齐无疾能逃过他的眼皮，把人安插进来。且还透过柳青青，直接收买了青霜……果然是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