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屋顶,白逸儿一回来就兴冲冲的爬了上来,眼看着村子东头冒起了火光,黑夜被照得明晃晃,幸灾乐祸的笑着。陆一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定然会把脏水泼到你身上的。”
“那又如何?”白逸儿讥讽道,“难道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就会放过白家?只有让他们知道,白家不好惹,惹白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他们才会不敢再来。”
“我们身为外姓人,在张家村处境一直艰难。多年来父亲都教我们容忍,但容忍的后果呢?”白逸儿脑海中关于原主的记忆扑面而来,“后果就是是个姓张的就敢欺负我们。连张贤这种懦夫,也敢找上门。”
“所以……你就选择用这种方式,保护家人吗?”陆一溟问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白逸儿一句话总结,“只要他们愿意让步,谁不想过安生日子呢?”
白逸儿对家人的保护之举,刹那间让陆一溟想起了自己。
他腰间的那把剑,可是天山派的传人才能有的。师父把剑给他时,他曾承诺过,此生必将把天山派发扬光大。最起码,天山派的弟子,不会任人欺凌。可是结果呢?
师父死后,他曾承诺过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做到。
陆一溟的头阵阵作痛,火光、剑光、惨叫声。这些声音充斥着他的脑袋,他不禁将双手扶上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