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臭小子呢?”
李二将目光转向王德,低声说道:“昨天不是下了圣旨,让他来议政吗?他人呢?”
“回陛下,是老奴昨日亲自去传的旨,驸马也答应了,可是今日为何没来,老奴也不知道啊......!”
王德一脸委屈,胆战心惊的说。
他本想替赵寅说点好话,但是怕牵连到自己,思量之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在刚才,他发现殿内没有赵寅的时候,心中就“咯噔”一声。
昨日他就是怕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才大热天的,亲自跑了一趟驸马楼。
可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还是没来。
这次被御史台的那帮家伙抓住了把柄,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
“皇上,驸马公然违抗圣旨,老臣请旨,希望陛下严惩驸马。”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王德刚悄声将事情对李二说完,御史郑占奎就马上出来弹劾。
“老郑头,你也不先问问是什么原因,就要治罪?万一是驸马身体抱恙了呢?”
尉迟恭捧着个大肚子,替赵寅打抱不平。
昨天赵寅将他定的美酒送到了府上,他便迫不及待的痛饮了一番,不过,那酒甚是刚烈,以至于他现在说话还带着酒气。
“王公公刚才已经说过,是他昨日亲自去下旨的,既然驸马接旨了,就应该按陛下的旨意办事,如果真的抱恙,就该找人带请病假,可是为什么人没来,也不请病假?”
这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自己要是不揪住,那就是在浪费。
就算是冤枉了赵寅,他也不会有损失。
因为他所说的,都在理。
不请假,人也不来,这就是藐视皇权,理当治罪。
“这个......!”
尉迟恭舌头就像是打了结,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什么。
他是武将,让他冲锋陷阵绝对没问题,但是要用嘴皮子的话,他就不行了。
“臣也同意郑御史的意见,请陛下严惩驸马。”
御史卢富贵也从队伍中出列,“如果陛下不严惩驸马的话,恐怕难以服众,难道日后的朝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那我等明日是不是全都不用来了?”
“是啊,陛下!如果这次不严惩,那么皇家威严何在,大唐律例何在啊!”
又有一人出列,弹劾赵寅。
“听说,驸马昨日置办了新宅院,许是比较高兴,有些贪杯,误了时辰。”
程咬金摇晃着身子,似有同感的说着。
“陛下,此事臣也听说了,驸马高兴之余,喝醉了,也说不定。”
长孙无忌也站出来,替赵寅开脱。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火锅与美酒,他也不希望赵寅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那可是要杀头的。
万一他要是死了,那以后岂不是尝不到火锅与美酒了?
更何况,赵寅的酒坊里,还有他的五千贯股呢!
他与尉迟恭和程咬金一样,昨天美酒一到,就美美的喝了个痛快,到现在还觉得这大殿都在旋转。
“无需找接口,只要是抗旨,就要受到惩治......!”
郑占奎冷哼一声,义正言辞的说。
“王德,你亲自去,将驸马给朕拎过来......!对了,带上千牛卫,朕倒是要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
见三位御史一直揪着不放,李二也不得不为赵寅擦屁股。
......
“呼......!”
赵寅迈步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
新买的这宅子,比驸马楼要舒服的多,昨晚上他美美的睡了一觉!
可惜啊!这宅院这么大,晚上的时候,却没有人陪伴左右,孤单的很!
这个时代,晚上最大的娱乐项目,也就是逛青楼,喝花酒。
可现在,满长安都知道他是驸马,再去那种地方的话,还不被几十双眼睛,死死的盯住。
到时候弄的满城风雨,可不太好。
所以,他只好将尉迟宝琳他们叫过来喝酒,然后一觉就睡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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