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他刚被提拔上来,到刑部任职,刚刚正与同僚品茶,突然有差役来报,说有人鸣冤,这才出门打探一下情况!
没曾想,竟然有这么大的阵势,吓的他差点跌倒在门口。
“老娘来这当然是告状的,难道还能接客不成?”
为首的老鸨理直气壮的说道:“七大家族开设合盛元,将我们的钱全都卷跑了,我们是来告状要钱的!”
若是之前,她是绝对不敢这么说话的,但这次不同,有驸马给她们撑腰,那还怕个毛线?
“你这妇人是在逗我吗?七大家族会卷你们的钱?”
窦兴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仿佛听错了一般。
这七大家族做了几辈子的生意,富可敌国,怎么可能卷她们那点小钱?
还跑了?
就他们七家的府邸恐怕都比坑她们的钱多!
“曼娘说的是真的,我们这些人都在合盛元存了钱,可当我们要取的时候,他们竟然说没钱,不仅如此,就连七位族长也不见了踪影,这不是跑了,还能是什么?”
大腹便便的富商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你们这纯属污蔑,七大家族怎么可能看上你们那点小钱?”
见他们坚持自己的说法,窦兴直接出言呵斥。
对于合盛元他也略有耳闻,听说存钱不仅不要保管费,还有利息可拿,若不是他家现在一贫如洗,他也去存了。
“老娘就猜到了,你们这群狗官与七大家族的人一样,都是没良心的,定然不会替我们伸冤……!”
见窦兴一直都在维护七大家族,堂春楼的老鸨顿时就火了,叉着水桶腰,破口大骂,“好在老娘早有准备,实话跟你讲,来这之前我们已经去找过驸马了,就是他让我们来的,若是你们这群挨千刀的要护着七大家族,我们立马就去找驸马,让他领我们告御状去,哼!”
“呵!让他领你们告御状?好啊,去啊!让他领你们告去啊!我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窦兴原本就痛恨赵寅,这一提起他来,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若是没有赵寅,他家老太爷根本就不会死,这老太爷一死,他窦家在宫里就没了保护伞,以后的官途定然是坎坷许多。
更何况,就是赵寅那小子搞的他倾家荡产,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来人,将这些人都赶走,再将大门给关上,若是再敢有人敲门,直接就给我打!”
越想越生气的窦兴,直接吩咐守门的差役。
“本驸马也不能将你怎么样!”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在人群内就响起一道戏虐的声音。
众人纷纷回头,见赵寅带着刑部尚书朝这边走来。
“吾乃朝廷命官,就算你是驸马,又能奈我何?”
窦兴一脸不屑的说道。
依照唐律,若想罢免朝廷命官,只有申报皇上,待皇上批准后,才可执行!
“还真是巧了,本驸马今日就是带着陛下口谕来的……!”
赵寅背负着双手,当众大声说道:“窦兴欺压百姓、官商勾结,现罢免其官职,永不复用!”
“你胡说!”
听完赵寅的话,窦兴气的脸都绿了。
“都别愣着了,将他的官服给本驸马扒了!”
赵寅对着差役吩咐道。
“啊……?”
剧情反转太快,众差役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连驸马的话都不听了?赶紧动手!”
刑部尚书李道宗厉声喝道。
“是!”
见尚书大人都开口了,众人再无疑虑,赶紧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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