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错路的全性他是不需要的。
一人之下的全性说白了就是打着全性保真名号的暴徒而已,需要教导,只有好好的教育之后,这些人才能加入十佬,成为真正的(卓群需要的)全性!
这要是别人可能就要去处理掉那些老一代的全性,在自己培养新人了。
可是卓群有人呀,作为战国时期最强老师的荀子都说杨朱的人在蛊惑人心上有一手,荀子在非十二子上面说,“纵情性,安恣睢,禽兽行,不足以合文通治;然而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足以欺惑愚众,是它嚣、魏牟也”。
而它嚣和中山公子牟这两个人呢,卓群都能找过来,而且还能带上一个公孙龙,这三个人就足够吧那些没有什么知识和文化的全性门徒给处理了,这些人呀,都是被世界抛弃的人,却又想要接触世界的人,只不过因为世间原因种种,都是己不由心的,老天师说的不错,这些人都是己不由心,身又岂能由己的人。
都是一群在找寻存在感的可怜人,不管是多强的全性中人,都是在寻求自己的价值,即便是白鸮梁挺这个全性中人都畏惧的暴徒,需要的也只不过是他人的认可,任何一方面的认可。梁挺因为长相的问题,即便是软骨一派的最强者,却也没有人重视他,而他假如软骨门的原因也是因为父母的遗弃。
白鸮梁挺所追求的是别人的重视,白鸮在死前,也同时发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最想要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做什么恶事,而是别人看他那震惊到眼眶睁大的表情,这其实才是他最想要得到的,也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东西。
所以在唐门对比叡山忍众动手的时候,他跑去帮助唐门了,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要让人记住他,为他做的事感到震惊,瞪大眼睛看着他的那种震惊。
着算是全性的那些人的共同点了,他们都是不被人认可的人。
而他笑和魏牟对于这一点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们杨朱一派自从建立起就不是被当权者认可的一派,但是他们能靠着自己的能力,在一个所有人都不重视的时代把自己的学派发展成天下最大的显学,然后又能让百家学派集体的对他们打压到死,可以说他们杨朱的蛊惑力是非常强大的。
现在全性的这些问题儿童,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能让他们展示自己学派的沃土,他们是使出了全力,硬生生的把杨朱学派的所有东西都灌输给了全性的这些人,让他们从一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的异人派系,变成了一个传自诸子百家的最正统的学说派系了。
这些让一人之下的那些人看的都有些害怕了。
无恶不作的全性消失了,而一个人人恣意妄为,从心所欲,却又不逾规的新全性出现了。
这么说吧要不是张之维他们对这件事是从头看到尾的,他们都不相信全性可以成为十佬。
而且全性的这个十佬,不是他们这种靠着宗教和血脉这些连起来的门派和家族的十佬势力,他们是完全的依靠着学说发展起来的十佬势力。
在新全性出现的那一刻,不管是张之维还是陆谨,他们都明白了为什么孟子会说,天下学说非杨即墨了。
学说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
更让他们不明白的是,这么强大的杨朱学派到底是怎么被人灭亡的,能作为天下显学的杨朱学派又是怎么消失的。
这些他们都是想不明白的。
直到他们在在诸夏的百家每个季度一次的大辩论上,看到了百家在没有办法说服对方以后做的事是什么之后,他们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少的学派和人多的学派都会在历史中灭亡了。
因为人少的学说不能打,而人多的学说要挨打。
在知道孟子是怎么三次成为稷下学宫大祭酒的时候,他们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真是不怪他们儒家做大。
稷下学宫的大祭酒不光是最能辩论的,也是最能打的一个,要是没有单人一剑杀穿一整队的齐技击的能力就坐不稳大祭酒的位置,因为你不知道会有哪些家伙晚上就对大祭酒进行夜袭了。
反正根据齐国自己的记载死因不明的大祭酒都死了不下百人了,只不过这些人都是上位不足一旬的所以就没有谁在意了,也就没有什么记载了。
而孟子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做了三任的大祭酒,还把这变成了儒家的自留地,可想而知这个时期的儒家到底有多能打了。
本来他们觉得杨朱就很厉害了,可是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为甚杨朱的大佬会集体过来给全性上课了,这是为了自己的传承呀,全性可以说是杨朱在现代世界的万顷田里一根苗了,不由得不重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