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抓,掌心的温热像触电一样传遍萧千夜全身,他支撑着身体翻了个身,一下子就将云潇按在身下。
他直勾勾的望着身下的女子,在年少之时,他曾无数次拎着她的衣领,面无表情的把她从房间里丢出去,然后每一次合上房门,都要花费好久才能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他一贯是个严于律己的人,这样的行为时常会让他在早课的时候犯困,可每天到了夜里,又会莫名其妙的期待那个会像女鬼一样出现在床头的身影。
这本就是他等了多年的缠绵,被清规、世俗、规矩和律令所不允许,无论如何都必须隐瞒压制的冲动。
“阿潇……”在思维乱成一团之际,萧千夜呢喃的叫着云潇的名字,云潇屏着呼吸,虽然自幼就喜欢逗他玩,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格外有趣,但真的逗得他按捺不住也还是第一次,她红着脸呆呆出神,反而自己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萧千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在失去理智,沿着额头一路吻到唇心,然后慢慢的滑向锁骨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灵凤之息……她的胸口上依旧燃烧着神鸟的火种,一下子让他清醒了不少,萧千夜心头一震,宽衣解带的手缓缓松开,撑着身体微微抬头,认真的看着云潇。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转,唯一剩下的只有当年自残的剑痕,萧千夜心中一痛,将她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拉紧,情绪却在一瞬间崩溃,他将脸紧贴着云潇的胸怀压下去,感受着对方起伏的心跳和温热的体香。
云潇呆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他,他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不知内心在经历怎样的折磨。
萧千夜紧咬着嘴唇,丝毫没有察觉到唇角被咬破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云潇的胸口,他分明想不顾一切的得到这个人,得到这个他自幼就遐想无限的女人,可是他毕竟和另一个男人共存,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另一个人也在同时得到她。
若是此生都无法再和帝仲分离,他又该如何抉择?对云潇而言,她又会不会总是透过自己,看到那个人?
恍惚之中,萧千夜仿佛听到脑中传来一声轻叹,身体在这一刻重新变得轻浮,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又已经回到了之前的光球中,帝仲在他耳边轻轻笑了笑,像是感慨,更像是惋惜:“清醒了吗?你若是再不收手,我可是要强行阻止你了,毕竟在天路这种地方,我不能看你们这么冲动啊……”
萧千夜呆坐在光球里,明明没有实体,却感觉身体各处传来疲惫,他没有回话,只是微微转了一下眼睛,看见“自己”还将云潇按在身下。
帝仲冷哼一声,翻身坐起来,揉了揉额头,自己也才从那样剧烈的冲动里缓过神来,他低头看了一眼云潇,笑道:“还不起来?难道你也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一瞬间察觉到眼前的人又变成了帝仲,云潇惊呼一声赶紧跳起来,一把捂住自己胸口的衣服,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几步。
帝仲看着她,果真是如一只小鸟一样羞涩的低着头,那样的面红耳赤,也让他沉寂数万年的感情微微产生涟漪,但他还是隐忍下所有的思绪,漫不经心的劝道:“不是我想破坏你们的好事,但眼下确实不合适嘛,你看,虽然天路是借着天狼星之力创造的异度空间,毕竟荒郊野外的,不远处还有其它的旅人在呢。”
云潇羞愧的不敢看他,目光游离了一圈,果然在她不经意之间,两侧的水流上零零散散的出现了不少行人。
帝仲撑着身体站起来,脚步晃了一下,这具不经酒力的身体此时还是飘飘欲仙的有些站不稳,他略一思忖,对着不远处的湖中精灵勾勾手,笑道:“麻烦你们再去给我弄些解酒的东西来。”
湖中精灵蜂拥而至,笑咯咯的吵闹起来:“大人醉了?大人不是千杯不醉吗?”
“一言难尽啊……”帝仲凝视着眼前调皮的湖中精灵,自己也是好笑,忽然放慢了语速,用手指托着一只湖中精灵小声吩咐道,“那种缘结铃……再给我一支吧。”
“咦?”湖中精灵好奇的眨眨眼睛,却见帝仲轻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它们不要声张。
他在心底隐隐有一种奇怪的冲动,若有机会重生恢复成真正的自己,他也希望这份缘分……能缔结在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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