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厉转了转手中木剑,侧身巧然避开攻击,持剑迅速往他腹部刺过去。罗念生反应极快,迅速往后撤离,两人对视,都笑了起来。
台下一干子弟见到双方来回斗剑,比得不亦乐乎,还说:“嘿,我见过别人打架杀红眼恨极了的模样,也从没见过他们这样爽快的打法。”
“你可不知道,罗少主和晴秋成不打不相识,早在七八年前的鸣武大典里就认识了,那会儿不是罗少主赢就是晴秋成赢,裁审无奈,才定了双赢的结果,两人年少气盛,依旧不服输,定要弄出个结果来,于是从射箭斗剑,到后来御剑蹴鞠,最后竟然开始满腹文墨地开始了辩论。”
“辩论?辩论什么?”
“嗐,辩题就是服输还是双赢!晴秋成辩服输,罗念生辩双赢,反正,啧啧啧,那场面有趣得很!”
“……牛!牛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有趣的辩题是谁提出来的!哈哈哈哈哈太符合他俩的现状了!”
“是姜鹤霄呀,当时夹在两人中间儿的姜鹤霄很是无奈,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于是两人从白日一直斗到晚上,最后罗少主被他爹罗门主直接捆了回家,这事儿才算平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生有趣!我当时就应该去瞧瞧他们的辩论大赛啊!”
鸣武比试将持续三日,晚间会赛完毕,各家仙门子弟暂时回了客房养精蓄锐。晴厉下午被罗念生那厮持续骚扰的原因,如今身心疲累地拽着姜鹤霄臂膀:“哥,我饿死了,我饿死了。”
姜鹤霄面不改色地牵着他走路:“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晴厉亮眼儿:“我要吃糖醋里脊!我要吃烤全鸡!豆角焖面!莲藕炖排骨!”
姜鹤霄道:“晴厉,不能吃这么多夜宵。”
晴厉撇头嘁声:“师兄你这么严肃以后哪位嫂嫂还敢要你。”
姜鹤霄道:“我这么严肃都是拜你所赐。”
“……”我的错???我怎么着你了???
没料到当晚生事,某队巡逻子弟竟然在秋桐居附近发现一具尸体,弟子连夜将此事上报昭关三位长老,姜鹤霄葛良越二人被他们秘密传唤。
葛良越说那具尸体被杀之前,浑身被活生生地剥皮抽筋,内丹被夺,就连五脏六腑都被掏了干净,像是恶鬼所为。
但恶鬼邪灵不可能出现在昭关仙门里,所以铁定是人为的。
死者内丹被夺的原因,金光珠辩不清其真实身份,身上穿着本门校服,众弟子只能去逐个查房清点人数,没谁少了。当时死者身份成了谜,葛良越却在血衣里寻到了一件眼熟物件儿。
姜鹤霄抬眼望去,道:“你们怀疑是晴秋成?”
长老道:“若非如此,他的贴身玉佩怎会正巧出现在被害者衣兜里。”
姜鹤霄道:“晴秋成一直在秋桐居里,从未离开。”
另一位长老开口:“移神转位谁人不会,不管是谁,你都会被障眼法所蒙骗。”
葛良越道:“如今也不能单凭一个玉佩就定晴秋成的罪,况且这事儿有多处疑点,也可能是其他人下手栽赃了晴秋成,如今也万不该泄露风声,让昭关讨了一个会死人的坏名声。”
姜鹤霄瞥着他:“你觉得不该处理?”
葛良越道:“我的意思是,晚些处理,鸣武比试举办期间就生了此等怪事,传出去总不大好听。”
姜鹤霄道:“你觉得比起人命,清誉更重要?”
葛良越道:“这,自然是人命比较重要。”
“葛良越说得有理,在外谁人不长嘴巴,难免明日就会生出昭关乃是非之地的坏名声来,此事除去在场所有知情人,出了门谁也不能泄露出去,要不然刑罚伺候,关于晴秋成。”长老揣摩片刻,“姜鹤霄,我知道你不会以私情包庇他,但凡事总会有意外,他也确实有嫌疑,故而我在此提醒你一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实禀报。”
姜鹤霄道:“三位长老,死者被杀时间在昨日亥时,当时晴秋成正在禁足期间,若是夺出结界我一探便知,故晴秋成并无一点嫌疑。”
“你!那你说说为什么晴秋成的玉佩会出现在这里!”
“被有心人拾得栽赃嫁祸并无可能。”
“若并非如此呢?姜鹤霄,你执意不肯承认他有一点点嫌疑么?”
姜鹤霄道:“事实如此,晴秋成没有一点嫌疑。”
“好!好啊!”
葛良越作礼:“各位长老,师兄做事一向秉公无私,他既然这么说铁定是事实无疑,难道各位长老还不信大师兄么。”
“姜鹤霄品性我自然信得过,就怕他因私情而误了判断。事到如今,只能先查明死者身份,葛良越,这件事交给你们处理。”
“是,各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