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瓦格拉?
塞拉斯不认识!也根本不想认识!
手掌、心口强烈的疼痛刺激的他几欲发狂。
为什么自己看不穿柴安平身上的能量?不能将其掌控?!
柴安平抬脚将其踹起,斩断了塞拉斯的一条禁魔石锁链,相当于砍没了他一半的魔力储备,在场众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由有些振奋。
“打败他,格雷西!”
“格雷西?”塞拉斯摔倒在地,闻言不由一怔:“格雷西·雪莱?!”
柴安平的大名他早就从搜魔人那里听过了,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位想要消除魔力的炼金术师竟然是一个法师!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法师之血就让你们这么感到羞愧吗?”
他愤怒捶地:“我偏不让你们得逞!同胞们,反抗啊!”
“反抗!”
鲜血沾湿地面,随着他的怒吼,法师一个个的从角落中出现,沉默着,充满了决绝的悲愤。
“如果要再被关起来,还不如就死在这里!”
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我的妈妈就死在了牢里,我的叔叔们也死在了牢里!”
“法师……无罪!”
塞拉斯像是被高捧起的新国王,浓郁的魔力开始重新充盈在宫殿中,法师们无私的释放着自己体内贮藏的魔力。
“这个王国建立在法师之血上,早就应该毁灭。”
柴安平沉默,这个问题不应该由他来回答,而应该由嘉文三世、四世来回答。
不存在对错,只存在立场。
嘉文亲王嘴唇微动,最终却也陷于缄默。
“法师无罪!”
“法师无罪!”
眼看着法师气势又要振起,柴安平尽管不想出声,但也知道自己不能保持沉默了。
“各位——看看那些死去年轻人的脸吧!”
他横举着刀说道,刀尖划过人群看着里面甚至还有十多岁的孩童不由露出一丝悲哀:“这场战争没有任何的无辜者,每一位!包括我,双手沾满了不义之血,那么你们呢?”
他没有提及被自己和拉克丝救下的那一家子,也没有谈到自己对法师的看法。
反正都已经到现在这个程度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这只是一场你们用鲜血清洗的复仇之战,所以何必标榜正义,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将月光剑指向塞拉斯:“杀光反抗的人你就是王,很简单。”
“嘿——”
塞拉斯闻言桀然一笑:“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要让你们感受我们的愤怒!”
“杀!”
奎因、皮克尔几人,毫不犹豫冲出圣盾加入战斗,汹涌的魔法呼啸而至,拉克丝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便也不再隐瞒,双手释放出折光之力,迅速给几人套上光盾。
柴安平挥舞着月光剑径直扑向塞拉斯,战斗一瞬间就开始变得惨烈起来。
仅有数人的小队几乎是瞬间就被魔法淹没,要不是有拉克丝的曲光屏障替众人挡下攻击,恐怕奎因和多宾立刻就会失去战斗力。
饶是如此,多宾的双腿也瞬间被魔法波及,生出了粗糙的树皮。
皮克尔抗下的攻击最多,魔法之力在他身上炸开,立刻就多出了无数创口,殷红的血从焦黑的伤口中爆开。
“受死!”
柴安平无暇他顾,魔法轰在他身上也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星辉氤氲,剑痕凛然。
只剩下一条禁魔石锁链的塞拉斯全然不是他的对手,柴安平斩击越发凌厉,要不是有别人干扰,他几乎就要将塞拉斯枭首!
“皮克尔!”
身后多宾突然发出一声悲呼,主动承担起更多火力、犹如野兽般的强大千夫长率先倒下了。
“看来你的同伴们比我更早倒下!”塞拉斯嘲讽大笑:“接下来会是你喜欢的女人,最后会是你!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会请你出席皇帝的断头仪式!”
柴安平闻言眼中杀意森然,手中刀光、星辉已经催发到极致。
禁魔石锁链被他寸寸斩断,一节一节的锁链代表着塞拉斯越发窘迫的处境,全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轻松。
多宾被一道冰锥捅穿腹部也闷哼着倒下,灵活的奎因处境越发艰难了。
百发百中的箭法没了弩箭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嘉文亲王脸色变幻着,最后尖叫着从圣盾中冲了出来,随手捡起一把长刀发起了冲锋。
拉克丝眼圈泛红,脸上的泪水沾上了灰尘,仍在全力给众人施加着曲光屏障,纯白的光芒在几人身上跳动,维持着他们的生机。
“先杀了那个女的!”
人群中有人高呼。
“小心!”
奎因掷出手中的匕首,捅穿那个把魔法对准了拉克丝的法师。
“殿下,专心为我们施加护盾就行!”
她英眉含煞,又从背包中拿出一柄武器围绕着拉克丝作战。
嘉文亲王被一只泥土凝聚而成的大手拍倒在地,鲜血狂吐。
他将被活捉押往刑场!
“格雷西!”
奎因怒吼着:“快杀了他!”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