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划过苏落刚才撕心裂肺痛哭的样子,是真的伤了心吧?
那一口鲜血喷出去,一朵血花喷洒在地面上,怵目惊心的红。
可对于这样桀骜不驯的女人,不使点儿手段,是压根没什么用的。
容律眸光沉了沉,望向苏落的眼神晦涩难辨。
只要将她拴在身边,她就是折去双翼的鸟,迟早会习惯。
夜里,苏落发起了烧,一度烧到四十度。
聿绝给她配了药,输了两瓶液体。
容律一直没敢睡,就在她身边陪着,不时的用毛巾沾了温水,给她搭在额头上降温。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她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又开始说起胡话来。
“律哥哥……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为什么……总是欺负我?”睡梦中,苏落都不安宁,双手不停的抓着,不知想要抓住谁。
容律眼底划过一抹怜惜,握住她的手,轻声的说:“你乖乖的,我就不欺负你。”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苏落一直抓着容律的手,紧紧握着不肯松开,到了后半夜,实在熬不住的容律和衣躺在了她的身边。
一夜光怪陆离的梦。
清早醒来时,苏落发现自己缩在容律的怀中,两人的手还紧紧握着。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苏落只是动了动,容律就醒了,低头看了下怀里虚弱的小女人,“你醒了?”
苏落默默的看着他,从他手里将手抽出来,并不回答,而是翻了个身,背对着容律。
容律掀开被子,长腿一抬,下地开始穿衣服。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养眼的紧。
不过,苏落没心思去欣赏。
昨天蓝灵决绝的一番话,让她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苏落,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保释并不代表无罪,老实呆着,否则,后果自负。”容律穿上外套,准备去上班时丢下一句话。
苏落连眼皮都没抬,默默的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容律刚离开病房,她就立刻打开手机,给蓝灵拨了个电话。
她坚持认为,蓝灵是被容律逼迫的,昨晚那番话不是她的真心话。
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再看一遍电话号码,的确是蓝灵的,拨打过去,仍旧不是这个提示。
直到此刻,苏落才真正的意识到,蓝灵和丹丹从她生命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