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广益那边已经有四万齐军了,齐将田礼久经战阵,公子冀既然敢在临淄不远的广益打出旗号,其要么是田礼手中旗帜,要么就是真的胆大。
对于这两人组合,若是派人少了,齐人必定坚守广益城,则我们将难以速胜,此必将打击我燕军士气,振奋齐人战心。如今我燕军深入齐境,周围到处都是齐人,可谓举步维艰,进退维谷,一旦锐气失,则大势必将逆转。
而若是去的人多了,无论城外俘虏,还是城中齐人,都将不稳。而且,本将更担心,田礼见我军人多,就直接跑了,然后或引诱我军更深入齐境,或换个地方继续引诱我军分兵。如此,便是我燕军的灾难。
更重要的是,现在正是收拢齐人之心的关键时候,贸然动兵,恐怕会引起临淄齐人的抗拒。”
“可是广益城那边···”
“无妨,如今大势还有时间都在我手里,区区广益小城还翻不了天。”乐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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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齐王地倾尽全力,将能征召的人全都征召了,也才聚得二十几万男丁。可是,现在被我俘虏的齐人就超过十五万,再加上直接逃回家中的齐人,不知所踪的齐人,这样一算,广益城哪里最多就只能聚集七万齐人。
区区七万齐人,而且还是参杂大量老弱的士气低下的乌合之众,只要本将收拢临淄齐人之心,便可翻掌灭之。”
“将军。”屈庸皱眉道:“你还少算广益附近城邑的齐国援军,齐国公子在广益竖旗,周围的齐人必归之,只要公子冀一声令下,周围的齐地必然应者如云。”
“呵呵,本将就等着他聚集军队呢!”乐毅笑道:“从各地齐人听到临淄被我攻克,到听说公子冀在广益驻守,这需要时间,等他们得到消息,再聚集军队,这又需要三五天的时间,等各地齐人赶往广益,又需要十几天的时间。
而那时候,我燕军早已休整完毕,并且收聚齐人之心。
届时,我军一动,必定能一战而平广益,同时击溃齐国最后的抵抗力量。所以,广益那里的齐人聚集的越多,未来我们攻略齐国其他地方就越容易···
我们暂时不用去管他。”
另一边,广益城。
田冀让城中军队休整一夜,稍稍恢复士气体力后,便与田礼率军北上,一面在溡水布防,一面收拢溃军。
溡水南岸。
田冀派出斥候监视临淄燕军后,便让将军田礼带着一万人在南岸巡视,并负责警戒,而他自己则穿着粗衣,赤着脚,与其他的两万余人一起,抬树干,钉木桩,设拒鹿角,建射楼,共筑防御设施。
上午时分,便陆陆续续有零散溃军来投,甚至,更有原中军军帅田攸率三千溃军来投。
田冀亲自接见了田攸,安顿好田攸所部后,便立即再次投入防御设施的建设中。
周围齐军将士见之,无不感动,虽未爆发出十二分的力气,但也无有偷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