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将朱胥率秦军强攻弱关两日,取之。
秦将朱胥夺取弱关后,留下部分秦军守卫弱关,然后立即回师围攻巫郡郡治巫县。
郢都。
就在秦军围攻捍关的次日,留守郢都的令尹州侯得到了秦军从巴蜀顺江而下攻打巫郡的消息。
“秦将司马错率二十万秦军围攻巫郡?”州侯脸色一白,急道:“不好,中秦国声东击西之计了,秦国主力根本就不是白起率领的秦军,而是司马错率领秦军。
如今我楚军不是在陈地集结准备出兵伐秦,便是在邓、鄢之间防备白起,而巫郡空虚,虽然捍关有一支精兵,但秦军人多势众。
而且,司马错这个老匹夫经营巴蜀数十年,数次顺江而下攻打巫郡、汉中、上庸,对我楚国西部的情况了如指掌,这···
大事不妙!”
想着,州侯立即吩咐道:“传令,立即征召军队,准备增援巫郡。
传令,立即派人通知柱国,就说秦将司马错率二十万秦军攻打巫郡。
传令,速速派人通知大王,秦军抢先动手了。
传令,通知黔中郡郡守,让他加强戒备。
···”
半月后。
楚王横率众从洛邑归来。
大殿中。
楚王横又惊又怒道:“怎么回事,秦军大规模增援巴蜀的消息,为何我们没有察知?还有,弱关乃是巫郡重镇,乃是我江汉屏障,为何短短三天间,便落入秦军之手。
该死,巫郡守孙旭他究竟是怎么守卫巫郡的,竟然出现这么大的纰漏,该杀,该杀。”
面对暴怒的楚王横,楚国群臣皆露出惧色。
此时,令尹州侯自付逃不过楚王的责难,连忙主动请罪,拜道:“大王,臣监国无能,还请大王赐罪。”
楚王横闻言,愤怒的看了州侯一眼,然后冷哼一声。
此时,黄歇开口道:“大王息怒,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击退秦军,保住巫郡,不然巫郡失守,郢都危矣。”
楚王横不满道:“寡人当然知道眼下如何击退秦军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现在弱关失守,我楚军被秦军拦在巫郡之外,空有大军,却如何能去救援巫郡?”
“大王勿急。”黄歇安慰道:“大王,弱关虽是巫郡的重镇,但是自从我楚国从巴国夺取巫郡之后,弱关便成为远在腹地的寻常关邑,已经有数百年不曾加固,数十年不曾整修,城墙残破,攻破弱关并不难。
而且,虽然弱关失守,但是,我楚国防备秦国的重镇捍关依然还在我楚国手中,尤其是,之前我们为了配合大司马的行动,还往捍关增援了万余军队还有大量的物资,以捍关的坚固险要以及人数众多的军队,充裕的物资,足以坚守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巫郡的巫县、鱼邑等重镇也还未失守,所以,臣以为我们还是有希望能击退秦军的。”
说到这,黄歇拱手道:“大王,巫郡失守,则郢都危在旦夕。
故臣以为现在当在汉水流域采取守势,留下一支精兵守卫邓县、汉水,以防备秦将白起。并调柱国率主力救援巫郡。”
楚王横一听,皱眉道:“寡人也知道巫郡不容有失,可是,寡人担心的是,我楚军主力去救援巫郡,无法按照盟约规定的那样,与各国在洛邑汇合。
如此,各国间我楚军不到,人心涣散···
若是合纵联盟土崩瓦解,那寡人担心,这次六国合纵伐秦会演变成秦楚决战,然后五国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