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微微笑道:“怎么,弗兰没跟着过来么?”
艾莉纷兹回禀道:“留在南疆了。她那丫头,微臣真怕她来了就不回去了。”
玉杉笑道:“这话说的,你们南疆女子,不是最爱自由的么,怎么你这做姐姐的,如今倒管起她来了?”
艾莉纷兹道:“她从小就这么跟着我,有什么事,都是姐姐长,姐姐短的,若真是叫她离得我远了些,我是真担心她。况且,她虽知道些中原的风俗,读过几本中原的书。却还是不通世情的,微臣真怕她若不在身边,再出了什么事。”
玉杉笑道:“做姐姐的心,哀家也是懂得的。说到这儿了,我还真几桩事,想要求你。”
艾莉纷兹道:“太后您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怎么还有事求微臣呢。”
玉杉道:“说起来,你也懂得,都是做姐姐的心。我有两个妹子,如今都中了毒,一个妹妹,中的是悔情散,另一个,中的毒我却连名字都不知道。”
艾莉纷兹道:“您说的悔情散,微臣臣并没有听说过,至于医治之法,更是无解。另一样太后您水知道名字的毒,还请太后您能同臣说出症状来。”
玉杉深吸一口气,道:“症状便是,中了这个毒的,便只能听从下毒之人的号令,一但反抗,便会受万蚁噬身之苦。”
艾莉纷兹道:“您说的药,倒有几样相似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反抗之后,被断了缓解用的解药,才受此苦处。”
玉杉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能不能解呢?”
艾莉纷兹道:“若说是被断了解药,而产生痛苦的,据臣所知,至少要有个四五样了。有的是行动疯癫,有的是周身疼痛,有的是全身无力,瘫软如泥,也有如太后您所说的如虫豸噬咬的。若说是中了药之后,便自己不会反抗的,那倒不是不能反抗,而是脑子里根本没有反抗这件事了。”
玉杉略一沉吟,便道:“要依你这样说,中了这个毒的,心里便没有反抗这回事,那肯定不是这个,不然的话,她也无法求救了。一定是被拿解药控制着呢。”
艾莉纷兹道:“您说得很是。”
玉杉道:“所以,我那妹子所中的毒,您有没有解药,能够给我一些?”说着,向艾莉纷兹深施一礼。
艾莉纷兹道:“太后不必这样。这个毒,臣能解,不过臣丑话说在前头,有了解药,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令妹?”
玉杉道:“这话怎么讲?”
艾莉纷兹道:“太后恕罪,这个毒药同解药,其实都是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稍微放一点在伤药里,便能止疼。”
玉杉想起旧事来,道:“当日,在南疆时,你给我的是不是就是这个药?”
艾莉纷兹道:“太后明鉴,就是这个。”
玉杉微微一笑道:“那就是了。你继续说下去。”
艾莉纷兹道:“太后,您也许知道,这个药,若是用得多了,便成了毒,而这个毒,一但发作,便要继续用这个。一开始用得少时,飘飘欲仙,用得多了,便是时时供给,那中毒之人的身子也变得羸弱起来,再也救不得了。有那没骨气不上进的,还将这东西用在自己身上,以求初用时的飘飘欲仙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