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老虔婆一见自家儿子喊饿,就心疼不已,忙爬起身来走过去。
“哎呦!我大宝饿了,走,妈给你去做好吃的。”
说着,她拉住大傻子的手忙走出房间。
走之前还狠狠瞪了苏酥一眼。
虽然经过刚才一遭不敢再支使苏酥去做饭,但心中不满怨恨,估计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
苏酥没有读取记忆,她刚穿过来对周遭的一切还很陌生,不过这些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好鸟。
于是她冷声回复老汉,“我身体不舒服,做不了饭。”
老汉听言瞪了苏酥一眼,“败家娘们事真多,你不做饭可以,等会赶快给我去上工,别以为病了就可以偷懒不干活。”
放完话,老汉直接转身离开。
见人都走了,苏酥撇眼环视了周围的坏境一眼。
这是一间很小的土房子,屋子里除了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桌和木床,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木桌上摆放了一个那种六七十年代,画有大花纹的彩色手提茶壶,壶嘴被摔碎,缺了一角。
旁边还放了一只印有‘妇女顶半边天’的搪瓷缸子,估计是用来喝水的。
稍微打量了一下,苏酥便知道自己所处什么年代了。
她头还有些微痛,便走到床边坐下来闭眼接收原主的记忆……
原主还是叫苏酥,是石门村张家的小儿媳妇,不过现在已经成为寡妇。
石门村张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从生下来脑子就有问题,是个傻的,还好小儿子是个聪明的,人也长的机灵帅气,让张家老两口有了依靠。
张家二宝,人长的端正,脑子啊机灵,也肯吃苦耐劳,奈何命不好。
一天夜里下大雨,张二宝去田地里通水渠,怕大雨把秧苗给淹死,谁知那晚雨下的特别大,山体滑坡,突如其来的泥石流把正往家赶的张二宝给冲走了。
找不到人,也打捞不着尸体,那肯定是死了的。
于是嫁过来还没满半年的苏酥就成了寡妇。
原主苏酥是个像木头一样的闷子,不爱说话,一天也张不了两次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哑巴。
平日里公公婆婆让她做什么事,她都全做,从不拒绝,或者喊苦喊累。
她人长的又黑又瘦,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却十分老实肯干。
因为从小就长的黑,犹如非洲黑人,便有了个外号叫黑妹,自从丈夫死了过后,村里人都喊她黑寡妇。
张二宝没死之前,张家老两口和傻大宝全靠着劳动输出最高的张二宝过活,张二宝死了过后,两老口便死命压榨苏酥。
家里的杂物活,做饭、洗衣、喂鸡喂鸭等等全部苏酥一个人包了。
不仅如此,老两口好吃懒做,家里事不做,上工却积极,但根本不认真做事,每次务农都是马马虎虎糊弄过去,生产队的大队长与张家是隔了辈的亲戚,对老两口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一个家里总要有个勤快的,不然与别家拿一样的工分,总有人不服,其实也有人不服,大多不敢说。
苏酥很勤快,被张家老俩口逼的,更加勤快。
但任劳任怨,从来没有过怨怼。
在她的观念中,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嫁了人就不再属于娘家人,从此以后要在婆家过一辈子,她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
一有做的丁点不好,张老婆子还时不时地对她打骂。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