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成本？”马林顿时一愣。
“是的，人力成本！现在北海国土地那么多，但我们的人口只有几十万人，根本就是严重缺乏劳动力。所以，在劳动力缺少的情况下，马耕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那饲养成本……”
“大公，您是一位君主，不是一名商人。您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成本问题，还要考虑到总量问题！”
“没错，从饲养成本上来看，养马的确成本高昂。可是，您也必须看到。如果使用马耕，您治下的人口能耕作的田地，将会扩大一倍以上。至于饲养成本，您真的觉得养马比养牛高四五倍吗？”
“什么意思？”马林有点糊涂了。
“大公，您掌握着欧洲最先进的农业技术。所以，种植燕麦的产量，是不是别国的两倍？”
马林点点头，的确，北海国燕麦的亩产高达300磅，而别国燕麦，最高不超过150磅。这就是使用新农业技术后的差别。
“对啊，既然如此，北海国燕麦的成本是不是比别国低一半？”米克尔激动道。
马林想了想，还真是如此，于是又点点头……
“如此，我们就不能用市场价格来计算养马成本。我们应当用北海国成本来计算养马成本，如此一算，好像养马成本也就是养牛的两三倍啊！”米克尔激动地手舞足蹈。
马林一愣，好像还真是啊……
“在养马成本只有牛的两三倍的情况下，又能耕作牛两倍以上的土地，是不是成本和收益的比值很接近了？”
马林又点头……
“在成本和收益比值接近的情况下，多一倍的耕地，大公您算算，哪个划算？”
“马耕！”马林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就对了！所以，我们应该保留马耕，并且重点培养。尤其是在日德兰省这样地广人稀的地方，以及美洲那种更加地广人稀的殖民地……”
马林沉默了一会儿后，道：
“好吧，你说服我了！可是，米克尔，你想过没有？我们可以从克里米亚汗国购买大量的牛。但，我们能从哪里购买大量合适的强壮挽马呢？”
米克尔顿时哑口无言了……
正如马林所说，买牛容易，可买合适的挽马……
克里米亚汗国倒是能够大量供应马匹，可是，这个蒙古后裔国家，提供的马匹，也是体型中等的骑乘品种。毕竟，克里米亚人不种地，也不会饲养挽马品种。
所以，马林就算有钱，也无法大批量买到适合耕地的挽马。因此，米克尔说得再对，也没辙……
“那好吧，我们只能先马耕和牛耕并存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马林点点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