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奇难免有些惊讶:“几十上百万银币?阁下是否夸张?”
“我一点也不夸张。这位老巴的主人叫虎爷他庄园里几百上千亩灵地帮我们栽植灵药也就一年多的周期订单金额是二十万银币。人工和诸多成本都不会超过五万银币。净收益至少十五万银币。而你这边至少四五千亩的灵地。运作得好上百万有什么不可能呢?”
巴爷有点不自在了。
这阿千怎么什么商业机密都往外抖落就不知道避讳一下么?这要是让外界知道庄园赚这么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是足夭这些蘑菇人一个月15银币而庄园却一年能赚15万银币恐怕也会有些小心思啊。
最重要的是他更担心万一宝树族以后绕开他们庄园跟这岑奇的庄园签订合作。对他们庄园的打击将会是极大的。
可眼下他又不能出来泼冷水。万一岑奇拒绝了合作他们的移植计划都无从实施眼下这一关都不好过。
现在不是考虑以后的时机先把眼下顾好得了。
自古财帛动人心。
哪怕是与世隔绝哪怕你不爱跟外界打交道你清高孤冷可你能拒绝外人却拒绝不了财帛的诱惑。
尤其是岑奇现在的状况他很清楚自己的庄园现在是虚有其表的空壳子其实内库已经十分空虚连续好多年入不敷出一直在吃老本了。
光靠两岸的地光靠从村民那里收取一些租子根本不足以维持城堡的高质量生活。
更何况他还要养一支看家护院的战斗队伍。那锃亮的铠甲武器那高头大马都是要大把大把的银币去维护的。
早年间庄园还有其他一些产业比如矿产比如油坊比如织布等等可这些产业在近二十年来也慢慢凋败了。变卖的变卖废弃的废弃总而言之就是四个字江河日下。
而这一切还是管家老朱勤勉持家勉励维持才有现如今这个局面。
否则按照老朱的话来说只怕城堡里的日子更加难熬比现在还远远不如呢。
岑奇从出生以来不到十五岁就继承了庄子他一辈子到现在几乎没有远离过城堡。
外头的风风雨雨也拍到不到城堡内部。
从继任以来他每天都被各种灌输一个理念要信任管家老朱老朱是岑家的忠臣对岑家死心塌地。
庄园的一切交给老朱打理这是岑奇一直以来被灌输的观念。
年轻的时候他向来都是言听计从老朱说什么他便接受什么。
可就算岑奇再怎么单纯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作为一个智力正常的庄主总会有一些正常想法的总会思考一些年轻时考虑不到的事。
为什么自己接手庄园的时候庄园的日子明明很好各种产业都很火爆。
岑奇也偷偷查看过城堡历年的账簿。
相比他接任时的收入现在城堡的收入几乎缩水到五分之一了。岁入甚至连十万银币都够呛。
而支出却非但没有削减反而年年有增。导致现如今每一年的赤字都在二十万银币之上。
要不是城堡几百年积累下来财富众多这样的赤字恐怕早就把庄园拖垮了。
可看着一年年连续入不敷出岑奇要说心里不着急那是假的。照这么败下去都到不了儿子接任恐怕城堡就要完蛋了。
这也是为什么岑奇听到千爷那些话为什么会有那样激切的反应了。
光是灵地这一块一年就损失了几十上百万?
岑奇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嗡的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说如果灵地这一块经营得好就足够让城堡扭亏为盈而且还有大幅度的盈余啊。
何至于日子过得这么憋屈这么提心吊胆?
老朱急劝道:“庄主这些都是他们的片面之词。咱们庄园一直在种地上是大头什么时候听过有这收入?我看他们就是居心不良想打入咱们城堡内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当初岑奇全身心信任老朱的时候老朱说什么他都信。哪怕再怎么奇闻怪谈的事岑奇也深信不疑。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老朱再说什么他首先想到的都是质疑。
尤其是在老朱和千爷那些话之间岑奇竟第一时间相信的是千爷而不是老朱。
可见岑奇心里头的疑惑已经积累了很久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老朱主持庄园的经营却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岑奇又不是傻子怎会没有一点疑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