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谁也别想把她跟资本家牵扯到一起,她是自由人了!
邻居们心里都很复杂,还有一些愧疚,其实陈老爷也不算是没留东西,只是那些东西都被偷了,其中还有他们这些邻居的功劳。
那天公安从他们偏院里搜出那么多钱来,可是有好多人亲眼看见的。
对那几个人干的缺德事,他们心里也很不耻,住着人家的房子,看着人家东西被偷,怎么说怎么不仗义。
萧圆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的目的达到了,等明天重新弄个户口本,在法律层面,她就跟陈家撇清了。
这边的锦旗刚送过来几天,纺织厂那边大概是听到风声了,没两天,纺织厂那边的锦旗也到了,上面写的不是“一心为公”,而是“一心为厂”。
差一个字就差一个字吧,反正都是公家,以后她也是有组织的人了。
厂里的阵势就没上次整的那么大,不过王厂长还是亲自过来了,他应该是听说了上次的事情,还好生安慰了萧圆一番,最后又顺便看了看房子才走。
两面锦旗一到手,萧圆心里踏实了不少,这些就是来自上面的肯定,对她行为的肯定,以及对她身份的肯定。
现在她就是光荣的无产阶级,是广大劳动人民中的一员,年后就是光荣的工人阶级中的一员。
晚上
萧圆将两面锦旗都打开,一面是“无私奉献”,一面是“一心为厂”,母子俩不停的打量,还不时的上手摸摸。
“最近有同学欺负你么?”
“没有,他们都问我,我们家现在是不是穷光蛋了,娘,我们家现在很穷吗?”这些天好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问。
萧圆点点头:“当然是穷光蛋了,咱家东西都被偷了,你忘了吗?你在外面可千万别说漏嘴。”
哲哲撅着嘴:“可我们明明...”
萧圆一把捂住他的嘴:“咱们什么都没有,记住了?”
她警惕的看了看门口,然后凑到儿子耳边说了一会悄悄话,等他听懂了,才坐回椅子:“这话以后我都不说了,你今儿就烂在肚里,对谁都不要说。”
“嘿嘿。”哲哲傻笑了两下就继续玩锦旗去了。
看儿子在玩锦旗,她则拿着新鲜出炉的户口本在看,户主那一栏署的就是是她的名字,这么快就当家做主了,以后只要低调一点,小日子照样过的飞起。
屋子里很安静,母子两个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林建军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透过窗户看到里面朦胧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这要是自己家就好了,如果他早点成家,说不定儿子也这么大了。
不像现在,每次回去家里都是冷冰冰的,一丝热乎气都没有。
他迷糊着眼睛,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前两天来的时候,她都睡了,今晚倒是没睡,可他看着屋里的情景,又不忍心打扰了。
林建军盯着窗户上的模糊背影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建军看着大的身影牵着小的身影步入了另一个屋子,他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们的身影移动,他看她坐在床边一直等孩子睡着才起身。
他看她回了屋子,他也跟着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他站在门口,还是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然后门突然打开了.....
萧圆开门正准备倒洗脚水,就看门口杵着一个大活人,他身上的酒味隔着中间一道门,都能闻到。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萧圆看他嘴巴冻的都有些发紫,她不好把人赶走了,只能请进来,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遇上什么喜事,喝这么多酒?”
林建军拿起杯子暖起了手:“一个手下结婚,我推不过,就多喝了两杯,我酒量好的很,一点都没醉,不信你闻闻。”
说完还哈出一口气来,差点没把萧圆熏死,就这还没醉呢。
萧圆将儿子的毛巾递给他:“你想结婚赶紧找个不就行了,干什么借酒消愁?”
“那些人都好丑,我不喜欢。”林建军傻笑了两声,突然凑到萧圆跟前仔细打量,“嗯,还是你好看,要不,你给我当媳妇儿吧,嘿嘿,我跟你说,我有很多钱,真的,有好多钱!”
萧圆抢过他手里的毛巾对着一张猪头脸就使劲揉,不能喝就不要喝,喝醉了上她家来撒酒疯是什么道理!
对于一个酒鬼说的话,她根本没放心上!
林建军不停挣扎着:“嗯?你不要揉我,我没醉,我酒量可好了,白酒两斤根本不算个事儿!你轻点儿啊,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一点都不温柔,我不喜欢你了,呜呜,我错了,我还喜欢你....”
萧圆看他那丑样,估摸着他自己清醒过来想起这事,得钻地洞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