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狱门很奇怪,只除了不能够夺取同门性命的规矩之外就没有任何的规则,他们只用和过去一样,维持着自己的生活和习惯就好。
死过一次之后史常盛就已经想明白,他这条命是门主的,所以门主交付的任务他都会去完成,只是做这种事情依旧不是他的性格,让他极其不怎么适应。
史常盛摸了摸自己胸口,然后拿出了一封信。
信中上写着付安容的生平,而作为付安容引路人的他能够随意的决定付安容入门的试炼。
这些都是信件上面的内容。
明明已经把这封信看过一遍了,史常盛还是忍不住的再一次打开来看。
将信纸抽出来的时候,一瓣野迎春的花瓣被带了出来。
史常盛抬手一握,抓住了花瓣又小心的放了回去。
*****
袁旗带着一众同门师弟追击着那个鬼修。
半途上他们失去了鬼修的踪迹,便招来了灵雀,将王英之前洒落的鲜血涂抹在了灵雀的翅膀上,然后捏着追踪决跟上了灵雀继续前行。
“小心,鬼修进了县里。”
偏远无人的地方,袁旗他们反倒是不怕开战,但到了群众聚集的地方他们就不得不考虑那些普通人的安危了。
“是,袁师兄!”
一群人从剑上下来,徒步走进了县里。
街道两旁的各种小贩的吆喝声不减,只是用眼神互相看着这群衣着打扮和他们都格格不入的年轻人。
“仙人来我们家看看嘛~有新做好的成衣哦~”
“中午了各位仙人要来吃点东西吗?”
在沧玄宗的地界,修仙一事对普通人而言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各家各户会将自己家出了一个能够上沧玄山上进入宗门的孩子当做美谈。
因为除了读书之外,只有踏上修真一途他们才有可能摆脱现在的身份阶级。
袁旗等人目不斜视,对周边的吆喝充耳不闻,只往那灵雀落脚的地方走去。
灵雀停在了一个大户人家的房檐上。
袁旗挥手让灵雀离开,然后和身边的同门叫住了一位过路的人打听。
“这位老人家,请问这户人家是谁?是这里的人在住着吗?”
“嗯?”老人看了他们一眼,“哦,方家的宅子,和义县的大财主,人家从上几代就在这里了。”
“多谢了。”
袁旗沉思片刻后看向同门们,“大家都听到了,很难说这里会不会有其他鬼修,先救下王英再说其他。”
“是,袁师兄。”
袁旗:“分散开,你们把宅子包起来,另外两个和我走正门进去。”
……
付安容坐在屋子里,让那群伺候她的侍女都退了出去不让她们接近。
那个人还瘫在地上在。
付安容用脚踢了踢,麻袋里的人就发出了细细的□□声。
付安容深呼吸着,眨了眨眼睛,想起了那让自己轻易就获得了美貌的存在……不,应该说是门主。
刚刚那个叫做史常盛的男人说,圣狱门门人的身上都会有着红色的图腾印记。
付安容当然知道,毕竟在床上的时候它的存在还被方财主问过。
她被问得猝不及防,便只来得及随口杜撰了一个说是她家乡风俗的借口。
付安容松了一口气,然后恶狠狠的看向地上的人,就是这个东西打破了她现有的平静,真是晦气。
不过该做的逃不过,且只要她成功入门了,就能够进入圣狱门,接触到修仙的办法了。
想到这些,付安容又不觉得有什么了,反而将杀了王英当做了一个必须要越过去的门槛。
付安容找了一把防身用的匕首,看着匕首上的光芒,勾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为了让后续的事情更方便一些,付安容先把这个男人的舌头给割了。
而王英便是在这样的剧痛中醒过来的。
他两只手的手指都被那个鬼修给割了,十指连心,就算是修真者,在忍痛的能力上也不会有什么加强。
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坚韧的心性,疼起来的时候就在不停的求饶,最后昏了过去反倒是有种解脱的感觉。
只是昏迷之时,他依旧能够隐隐的感觉到痛苦。
好在本来的修为让他的伤口好的比常人快上许多,到了现在都已经止住血了,也不至于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偏偏在这种情况下,一股剧痛从他嘴里传来。
而他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拿着手帕厌恶的擦拭着自己脸上溅到血液的付安容。
付安容皱着眉头,看王英又醒了,正想说上两句话,就听屋外传来了自己婢女的声音。
“夫人!老爷往这个方向来了。他还带着两个人,说是有仙人来给宅子看风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