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才收回手,起身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任舒才道:“舅舅,可有银针?”
周德川见她有模有样的,周德昌也不阻拦,心里升起希望,想着外孙女是自家人,总不会害父亲,踌躇了会就出去找了人,拿了一副金针回来。
知道两人忧心,任舒也没让人出去,将怀国公翻了身,脱了衣服,就准备扎针,却被周德川拦住了。
“舒儿,你真的会医?”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错了,怀国公没准就···
周德川不敢想,本能的拦住了。
“我会。”
任舒干巴巴的两个字可不能安抚周德川。
周德昌无奈道:“大哥,这是陛下的命令。陛下让我特意去西北将任舒带来,就是为了给父亲看病的。他原先估算父亲是中了毒,可看样子并不是。大哥,皇命不可违。我也信舒儿。”
皇帝已经下了口谕了,怀国公的伤势势必要任舒看,不信也得信。
周德川深吸了口气,到底退让了。
任舒才不管两人心中如何想,拿出金针扎进了穴道里,没一会儿从头顶到背就扎了一溜。
“舒儿,父亲如何?”
任舒扎针的手法如此熟练,周德川对她的信心大增。
“外祖父后脑遭受过撞击,有了淤血,所以才会一直不醒。我扎针只是设法缓解,若能将脑中淤血散开,醒过来就能好。现在还不知道。”
“撞击?大哥,父亲为何会如此?”
周德川摇头。
“两个多月前,父亲突然昏倒在花园里。我将府里的人翻查了一遍也没结果,不知道是谁做的。”
“父亲一人昏倒在花园里吗?身边没有人陪着?”
周德昌难以置信道。
“在自家府里,哪有那么多讲究。”
在自己家里,府内、府外皆有人把守,怀国公本来也不大喜欢有人跟着,偶尔是会一个人在花园里逛一逛,走一走。
“那天杨文霄在哪?”
从任舒嘴里突然蹦出个名字,两兄弟都是呆了呆。
周德川很快明白她说的是谁,回道:“他是在的,但当时正和我说话,并不在花园里。舒儿,不能因为他的父亲是杨全广,你就怀疑他。不过,你能如此敏锐我倒是真的意外。”
周德昌也醒过神来,杨文霄不就是娟姐儿的夫婿嘛。
“大哥,杨全广可是跟着反王反了的。他的儿子你如何能全新信任?”
想想就觉得不对劲,周德昌当场对哥哥发难了。
看着自家弟弟不赞同的眼神,周德川叹了口气:“他们不是同一类人。你们没和他相处过,若是相处过就知道了。杨全广的事情一经传来,他就当场写了休书,要放娟姐儿自由,还同意将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由娟姐儿带,将所有银子都给了娟姐儿。自缚了让我和你二哥交给朝廷,免得牵连我们。你们说,这样明理的人怎会和杨全广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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